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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人这般的修为和气概,却自甘堕落,甘心助蛮族攻我南陆,等到我们这边的大批援军一到,只怕这次的垂族合盟又是灰飞烟灭之势了,到是希望此人能够逃出来,免的我到时候找不到他。”方诺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高亢爽朗,他虽败在敌手,但话中的豪气和自信,却是丝毫未减。
“方兄果然豪气,只是你可知漠北的蛮族为何要和南陆争斗,这几百年来,死在边关老少妇孺的尸体只怕可以从漠北的虎赫排到我们南陆的皇城了吧。你们玄天门一直以来已入世救世为先,如果不是你们联络玄门在边寨防御,只怕长胜关早就被攻下来了吧。”风天翔突然笑了起来,低声问道。
“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蛮族凶狠残暴,不知道风大师去过边疆没有,我边民每次被他们掠夺一次,就如同草被平地剃去了一层般,有时候甚至整个树落都被屠的空无一人,难道这样的野兽就杀不得吗?”方诺沉声说道,眼中已经有了怒意。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风天翔低声吟道,“不知道方兄有没有听说这首歌?”
方诺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下山,但如此怪异的词句,他确是第一次听到。
“你没去过,你是不会明白的,漠北贫瘠的草场和土地,不能养活这么多的人,你知道为什么每隔三十年,蛮族就会大举攻过来吗?”他眼光如电,朝方诺射了过来。
“谁人不想安稳舒服的过日子,可谁能知道这些蛮族的生活?他们每隔三十年,当草场容纳不下这么多人的时候,就要把所有的人集结起来,这些蛮族,甚至连弓箭和刀枪都没有,只是野兽的骨头做武器,但还是一批批的攻了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只是他们想要妻儿都能够活下去而已。”风天翔抬头看着明月,夜风如刀,将他的衣裳吹的烈烈做响。
“一到长胜关,这边是广大荒芜无人的土地,一边是无数缺少草场饥饿的蛮族,挡的了一时,难道还能永远挡下去吗?”风天翔轻声笑道。
“大师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啊。”方诺眯眼看了过来,手中五指已经微微握起,他对眼前的几人已经起了疑心,只怕是一言不合。就要暴起伤人。
“我只是想要方兄知道,就算是杂草野善。也是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的。”风天翔和他对视了片刻。眼中的光芒慢慢暗了下去,他幽幽的叹了一声,转身斜斜的靠在石凳之上,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了他地脸上,在他的额头上布下了阴影,一只眼睛隐没在共暗之中。另一只却是淡然地一丝表情也无,好像刚才说话的并不是他。
“方兄,风大师只是有感而发,你到是不必在意。”夏无尘和风天翔一路行来,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激动,不由地愣了一愣。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说道。
方诺点了点头,面色缓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蚩破天,沉声说道:“这些话我听了却是无妨,但最好是不要在外面多讲,免的引起误解。不过夏兄弟的这个属下倒是长的和蛮人有几分相似,若非他南陆话说的如此流利,我几乎就以为他是个蛮族了。”
“糟!”夏无尘见他提到蚩破天,顿时暗叫不好。
“蛮族怎么了?”蚩破天猛的转过身来,他地眼睛已经被酒冲的的血红,在火光地映射下发出慑人地光芒。
“我就是个蛮族,你以为屠村的事情就只有我们才做吗?你们南陆的军队,每年地春秋两季,号称出来打猎,哪一次不是将草原上杀的血流满地,我们是野兽,我们整个村子的杀人,可你们了?你们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屠。”蚩破天舔着嘴角,眼中似乎有火要喷出来。
“我的妹妹,才八岁,多么天真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啊,她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南陆人的事情?那天我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整个部落连一个活人都没有看见,有的只是你们南陆军队离去的马蹄声。”风天翔低声吼道,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方诺的头已经低了下去,轻声说道。
他自从到漠北,听到和看到的就是关于蛮族的残苯和凶残,根本就没有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杀起来心中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哪里想到眼前一起喝酒聊天的人就是个蛮族,|Qī|shu|ωang|而且和自已一样,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无所谓对错,两边都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方兄,你也不必自责了。”直无尘挥了挥手,蚩破天闷声坐在了他的后面,看米明暗的火光发起呆来。
几人一时间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