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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逻辑。”
“如果他不再害怕了,那就是说他会严办参预阴谋的人。你是了解瓦卢瓦的为人的,他有一大串光辉灿烂的优点,可是说到宽大为怀方面,他倒是暗淡无光的。”
“同意。”
“还有,如果他想处罚参预阴谋的人,他一定将他们交付法庭审判;如果交付审判,我们就能坐着不动欣赏第二次昂布瓦兹事件'注'的演出。”
“演出一定非常精彩!”
“是的,而且在这出戏里我们演什么角色事先已经定好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是完全可能的……除非考虑到被告的地位,人家不采取司法程序了,而采用所谓私下里了结的办法。”
莫吉隆说道:“我倾向于后一种办法。习惯上家庭纠纷都是用这种方法处理的,而我们这次阴谋的的确确是一件家庭纠纷。”
奥利里不安地向公爵射了一眼。
莫吉隆又说:“老实说,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我处在国王的地位,我决不饶恕那些大人物。他们胆敢参预谋反,比别人就要罪加一等。这些先生以为处在他们的地位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说我一定要狠狠打击一两个,特别是一个,直截了当地打击;然后我把全部附从的小人物,都扔到河里淹死。内勒斯大厦前面的那段塞纳河,河水很深,我处在国王的地位,我敢说,我一定禁不住要这样干一下。”
凯吕斯说道:“既然这样,我觉得重新采用著名的布袋,倒也不错。”
莫吉隆问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新法子?”
“这是大约一三五○年国王想出来的新奇玩意儿,做法是:把一个人装在布袋里,再放进去三四只猎,然后全部扔进水里。那些猫受不了水淹,也不知道自己就在塞纳河里,就把它们受到的灾难发泄在那人身上,于是布袋里就发生了我们无法看到的事情。”
莫吉隆说道:“你真是学识渊博,凯吕斯,同你谈话真叫人增长知识。”
“对于头面人物,我们不会采用这种新发明,因为头面人物永远享有在公开场合斩首,或者在秘密场所被暗杀的特权。而你刚才所说的附和分子,我的意思是指那些心腹、侍从、膳食总管、琴师等等……”
奥利里吓得面色如土,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两位先生……”
弗朗索瓦说道:“奥利里,不要多嘴。他们说的对我不适用,也不能适用于我的家里人:在法国,对国王的兄弟子侄是不能侮辱的。”
凯吕斯说道:“这话说得不错,对这些亲王必须更严肃一点,那就是斩下他们的脑袋;路易十一这位伟大的国王就是这样做的,内穆尔先生'注'的遭遇就是证明。”
两个嬖幸正谈得起劲,忽然听见客厅里有响声,接着房间的门打开了,国王出现在门口。
弗朗索瓦站了起来。
他大声叫嚷:“陛下,您的底下人用侮辱性的待遇对付我,请您为我作主。”
可是亨利装出既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的样子。
他走过去亲了亲凯吕斯两颊上的胡子说道:“你好,凯吕斯,看见你我心里就高兴;而你,我的可怜的莫吉隆,你过得怎么样?”
莫吉隆说道:“我厌烦得要死,我奉命看守您的弟弟时,圣上,我本以为这工作十分有劲。呸!想不到这位亲王这么使人厌倦,他真是您父母亲的儿子吗?”
弗朗索瓦说道:“圣上,您听见了,他们这样侮辱王弟,难道符合圣意吗?”
亨利头也没回过来说道:“不要作声,先生。我不喜欢我的阶下囚口出怨言。”
“您尽管叫我阶下囚吧,可是这个阶下囚仍然是您的……”
“你提起的这个身份,正好是我对你失望的原因。我的亲兄弟犯罪,应该罪加一等。”
“如果您的兄弟没有犯罪呢?”
“他是犯了罪。”
“犯的什么罪?”
“犯的是惹我讨厌的罪,先生。”
弗朗索瓦感到丢了脸,说道:“圣上,我们家庭之间的纠纷难道能让别人旁听吗?”
“你说得对,先生。你们这些人出去一会儿,让我同弟弟谈谈。”
凯吕斯低声说:“圣上,陛下一个人留在两个敌人中间,是不谨慎的举动。”
莫吉隆凑在国王的另一边耳朵说:“我把奥利里带走。”
两个侍卫带走了既充满好奇心想听下去,又端惴不安的奥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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