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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从孩童变成青年,以后还会一起变老,他们就是彼此的半身,身为自己半身的楚濂一定会理解支持自己的,这是她的梦想,他是知道的。就算有些不耐,也只是埋怨自己忽略了他吧。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的视线钉在楚濂桌上摊开的建筑杂志上面,久久不能移动。杂志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对着绿萍甜美的微笑着,照片的右下角被人用黑色的圆珠笔用力深刻的写着‘我的小鸭子’力道甚至要穿透纸质坚韧的相片,可见那人的心情有多么的坚定。他们一起长大,念书时,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相伴学习,她熟悉他的字迹就像是熟悉自己的字迹一样,而相片里的那个女孩,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自己的妹妹,紫菱。
她慌乱的把东西随便收一收,便关上门逃也似的奔到楼下。
她不是傻瓜。女人特有的敏感让她不安,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你多想了,紫菱是他们的小妹妹,楚濂有她的照片也不算什么。照片上力透纸背的‘我的’二字,让她思维混乱的不能自己。最终只能匆匆回家。
那天,她人生中最痛苦最可怕的一天。楚濂约了她,说要和她谈谈。在车上,看着楚濂绷紧的下颚,她知道,楚濂在紧张,在慌乱。她说过,他们是彼此的半身,他的每一个细节代表什么她都知道。她用力的微笑,努力的扯开话题,不要说,楚濂不要说。
楚濂没有说。
她知道楚濂在紧张的时候就会变得大脑空白,这种时候开车实在太危险了,可是同样慌乱的她如何能想到这一点?
车祸来临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本能般的伸手抱住了楚濂,就像是小时候楚濂和紫菱惹祸之后,她习惯性的帮他们开脱一般。
昏迷前,她听到楚濂喃喃的声音,她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他说,“紫菱……”
她突然想到,一起长大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紫菱。她一直认为单纯敏感的那个小女孩,她一直不忍心留她独自在家的妹妹。
汪绿萍,你真可笑……
如同看一场电影一般,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虽然是梦,但我知道,那是绿萍真实的一生。那个耀眼的女孩子短暂的一生。眨掉眼睛中泛起的潮意,绿萍,你不可笑,那不是你的错。
周围熟悉的白色告诉我,我是在医院里。头还是在泛着阵阵的疼痛,我伸手探探,只摸到额上包扎起来的绷带。他那一掌打得很重,我想,他根本就不记得她女儿没有一条腿的事情了,那样的力道,正常人保持平衡都困难,更何况本就站不稳的残疾人?
“绿萍,你醒了?头还疼吗?”妈妈推门进来,看到我睁着眼睛便惊喜的奔过来问道。
我用力支撑起自己,没想到只是微微地抬抬头便感到一阵天昏地暗的晕眩感还有一种恶心的呕吐感,干呕两声,我又躺了回去。等那阵晕眩和恶心过去之后,我才开口,“妈妈,我怎么样了?”
妈妈沉下脸色,愤恨地说“轻微脑震荡,头上缝了五针。绿萍,你放心,他既然这样狠心,伤害我的女儿,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公道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舜娟看着女儿苍白的俏脸,没有忍心告诉她,医生说伤口较深会留下疤痕,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脸有多么重要啊!更何况是已经失去了一条腿的绿萍!她可怜的绿萍,这个仇,她记下了!不论是那个女人还是汪展鹏,她都不会让他好过!
“妈妈……”看到这样的妈妈,我有些不安的想坐起来,却被一瞬间涌上的恶心感压了回去。我不担心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我担心妈妈,如果因为那些人的关系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着这样的绿萍,舜娟更加坚定了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信念。
妈妈轻柔的把我扶起来,“绿萍,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妈妈,一会儿周嫂就过来了,等她过来,妈妈就回去帮你做。”
不停泛滥的恶心感,让我现在一点食欲也没有,正要开口拒绝,门突然被叩响了。
周嫂提着一些生活用品走进来,笑着对我说,“绿萍,你看谁来看你了?”说着便侧开身子。
修长挺拔的身影迈进病房,带着醉人的微笑,他说,“绿萍,好久不见。”
Dylan。
相见
看着突然出现的Dylan我有些恍惚,忘记了反应。
一旁的舜娟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仪表堂堂俊秀非凡的青年,他们家绿萍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