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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外的温度尽皆隔开,箍着我裹着我的全是男人远行归来的仆仆风尘,还有顺着粗砺呼吸爬上我脸颊的热吻。
“苏……”我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剩下的都被他堵在了唇舌深处。
对面哗啦啦铁门响,有人出来,有人咳嗽,有人进电梯,有人啧啧,我都不知道了,分开十天,他的吻汹涌激切仿佛我们已久别十年。
“我和霜儿之间另有原因,和你无关,我没有骗她,更不会骗你,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苏湛推我进屋,一脚踹上门,反身将我按在门板上,“开朗,不要问我有没有想过,岂止是想过,这一个月我没有一天不在想——”
“想什么?”
他轻啄我的眼睛,“想和你在一起,笨蛋。”
我恨声问过他的问题,才三分钟便忘到脑后。原来我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我的原则我的道德我舍不下的友情拼死顽抗,却还是被他一个长吻收降,我想我对他,不只是一点点喜欢而已。
“不是说好初七走,为什么提前。”
“除夕那天,你说早点回来,我想那就早点去吧,早去早回,可惜黄金周去美国人太多,机票不好改,最后也只提前了一天。”他轻叹口气,“我初六走的,到那边是傍晚,其实没谈多久就散了,我在酒店呆了一晚,第二天就回来了,也没见到薛壤。”
他没见到薛壤,我却见到了薛妈妈。儿子什么都跟母亲说,不知母亲是否同样泄露了我的暧昧行藏。
“不见也好。”我低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湛并不意外,只是将我拥得更紧,“那么,就剩咱俩了,开朗,你跑不掉了。”
一句话说得我甜蜜又心酸,曾经的四人组,曾经的闺蜜和哥们,从此风流云散,真真正正的远隔重洋了,无论我和苏湛在不在一起,最后又是什么样的结局,舞蹈课上切磋争执的声音,红螺山顶心手相连的身影,都永远只能是余韵涩然的回忆了。
“苏湛。”我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你想了一个月,难道没想过,我值不值得你这样做,说不定很快你就发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其实她真的什么都比我强……”
苏湛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再度封住了我的唇。这一次他不再惶急,伴着细碎亲吻,握在我腰上的手一点一点加力,这双手曾托起我伸展飞翔,也曾落下去为我系上鞋带,我的身体记得他,记得每一次相触的温暖,牵连的力量,这记忆震荡叠加,随他指尖蔓延我四肢百骸,教我分不清那奔涌灼痛我的,究竟是他重重揉过留下的痕迹,还是我私心渴念自燃的焰火。
我忽然害怕,若这就是他的回答,他不喊停,我没有力气推开他。
所幸,他到底先放开了我。
“虽然你很好吃,毕竟不能当饭……有吃的没?飞机餐也就刚够塞牙缝……”苏湛拉我走进客厅,东张西望找吃的,惜乎我一个单身女孩,满茶几都是瓜子糖果,没一样能入他法眼。我把苏湛按坐在沙发上,“你歇会儿先,我给你下碗面。”
苏湛一听,正打到一半的呵欠提前结束,“有鸡蛋吗,有火腿肠吗,最好再来点儿榨菜……”
“你不如问有没有海参鱼翅!”我一个肘击,正要撤退就被他拉回身边,“好啦,清汤白面什么都行!”
“算你识相。”
苏湛舔了舔唇又道,“还有,借用你地盘洗个澡行不行?”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抽回手,“洗澡?”
“是啊,我在纽约时差没倒过来,睡过了,差点误了飞机,已经三天两夜没洗澡了。”他把胳膊伸过来,“你闻闻,馊了吧,还不让我洗干净了舒舒服服吃饭?”
我一掌拍掉他胳膊,“去去去,馊了还在我跟前晃悠。”
话说回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嫌是不是晚了……
苏湛仿佛看穿我似的,摸着自己下巴笑,“我在飞机上还是洗过脸刷过牙的,对了,胡子也刮了,不扎吧?”
暖黄灯下那一张俊容依旧整洁,眼底却透着淡淡的青影,初六登机,初八回来,四十小时三万公里,我不能说这男人奔波至此,全是为了米开朗,可我知道他下了飞机一刻不耽搁赶来相见的人,是我。
“去吧,”我拍拍他消瘦下去的脸颊,“鸡蛋,火腿肠,榨菜,一个都不少。”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我坐上汤锅,备下食材,切了葱末拌好调料,半锅清水开始咕噜噜冒泡的时候,手机响了。
“开朗,苏湛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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