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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教徒。那个清教在加古拉这个国家香火最盛之时,据我看的古书记载,当时加古拉的家庭里两丁提一,三丁抽二去当清教修行者。这对生产的削弱是相当严重的。清教倡导的忍让、宽容、出世思想使人由强悍变为温和,所向无敌的光芒逐日减退。不仅如此,加古拉国的瓦解衰败始于宗教纷争引起的内乱。这种内乱,与其说是信仰的坚定,不如说是精神的迷茫。生存竞争的需要与宗教教义相违背,导致加古拉人的武装力量无所适从。历来以掠夺为荣的加古拉人发现,对清教的虔诚比作战的勇猛更能赢得尊重时,他们的筋骨被软化了,价值观改变了,往往要忍受内心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才能砍杀敌人。人们不能不震惊于宗教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它使维持生存的强悍无法恢复,最终导致了加古拉国被别国所灭。加古拉作为一个精神王国覆灭的例子,给了我们后人一条教训: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只追求精神上的东西,不追求物质的丰富,不崇尚武勇实力,也许会有精神上文化上暂时的繁荣,但这种繁荣是脆弱的,一旦有事,不论是内乱还是外患,倾刻就会化为乌有。宗教可以信仰,因为人需要有信仰,需要一种心灵的依托。但是千万不可被一种宗教思想奴役。”
义信道:“先知你知道得真多,想的也比我透彻,我真佩服你。我与老先生您相比,犹如星光和明月,差距太大了。”
先知道呵呵笑道:“怎么?我们骄傲的将军阁下,竟然还要拍我这明天就走的人的马屁么?”
义信双手摇摆,急道:“不敢!不敢!我这全是肺腑之言,决无半点虚言。”
先知道笑道:“我知道你此刻心口如一,只可惜啊,可惜你这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的带有夸张的修辞,这会带给你害处,会让其他人看不清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待义信言语,先知又问:“义信,你怎么看金钱这东西?”
义信陷入过去的回忆中,一提起钱,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的苦日子,阿吉秀的流浪生活就不必再累述了,就是义信小的时候,当他父亲还是陈一雄一介草民的时候,那时义信家里还很穷,学堂里的教书老师嫌弃他穷,连学堂组织的春游都拒绝让他参加,当时在学堂念书的义信才六岁。一个贫穷的乡村,一个乡亲们都穷的地方,竟然还有老师嫌他穷!可想而知,当时的义信家里穷成什么样子!这件事情给义信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义信苦笑道:“金钱,这个东西怎么说了,我小时候吃过了没钱的苦,所以我希望自己有钱。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我是将军,反倒不怎么担心钱的问题,钱的问题都由我的手下绝无寒打点。反正,目前的我不太看重钱,我认为钱足够就行了,生活得快乐且有意义是最重要的。”
先知说道:“说得没错,我很同一你的观点。金钱啊!其实,它只是一个社会发展的衍生物。钱在大多数人眼中,永远都没有赚够,他们也不一定是贪财,很多人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尽自己对家人的责任而拼命挣钱。这些人们为了生存而奔波劳苦,他们是社会的底层,也是社会的基础支柱,他们合理合法的追求金钱无可厚非。而在他们之上的那些人呢?有更多的钱了,可以不为生存而烦恼了。可更是整天忙忙碌碌,拼命干,想做一番大事业,不败在别人面前,无暇顾及妻儿,更没有时间和亲人朋友一起谈风说月,忽视了人真正活着的意义。虽然有了丰厚的物质但没有真正地生活过,有的人为了贪婪的欲望铤而走险……金钱在给予人们幸福的同时,又成了人生悲剧的制造者。人活着,不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金钱,得到更多的利益。人应将自己的存在变得如何有意义的生存着——即生活得丰富多彩。人生苦短,现在失去的,即使以后用加倍的成功和钱也换不回来。”
义信点头道:“老先生你说的对。我认为一个人有了一些钱以后,就要考虑更多别人的生活,赚钱多不是坏事。可是要留下足够的时间给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自己。”
先知说道:“你明白人生到底是为了追求什么就好。将军,我是否觉得你和我的想法有很多共同点?”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义信笑道:“老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在繁华中迷失自我的。人的悲哀太多了,而有些悲哀自己常常感觉不到。虽然说人感觉不到悲哀,就感觉不到不幸。可是神经麻木,身在悲中不知悲,这岂不是悲上加悲。这种人是不幸的,他们的不幸并不在于其不幸的本身,也不在于其不幸不能被其他人所理解和同情,而在于不幸不能被他们本身所理解。”
先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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