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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完便随手拾起一把剑,走到墙边一个一个剑鞘地试了起来。
杨陌愁眉苦脸地拿起脚边的一把剑,放眼望向四周,只觉墙壁上悬着的千把剑鞘直叫人眼睛都看花了,完全不知道从何找起。
三人忙得一个时辰左右,杨倩和李漠寒各完成了三把剑,杨陌却是一把也没完成,偏又有些剑入手沉重,拿在手上不一会儿便累得手臂酸麻,只得弃了这剑另选一把轻的。
杨陌正自气馁,忽觉眼前某个剑鞘和自己手中的长剑外形相仿,一试之下果然契合,不由大笑道:“哈哈,可算被我找着一个了!”
李漠寒听得他言语,回头瞟了一眼,只道了两个字:“错了。”
杨陌不由愕然,奇道:“哪里错了?这剑鞘长短和宽窄都合适,放进去刚刚好,你如何说我错了?”
一旁的杨倩走到他身边,指着剑柄解释道:“你看这剑柄色做暗红,纹理细密柔滑,做工精致考究,定然是女子所用佩剑。”又指着剑鞘道:“这剑鞘却是青铜之料,剑鞘上的纹理刚直,做工粗糙,想来配的应该是战国时的古青铜剑,自然和这剑不是一对儿。”
杨陌仔细一想,果然如此,不由叹道:“我只道形状大小相符便好,哪想得其中还有这么多讲究!”说完闷闷不乐地把那剑从鞘中拔出。
杨倩道:“再与你说一事,一般剑鞘与剑都颜色相近,质地相同,你循着这般思路去找或许能方便些。”
杨陌一拍脑门,喜道:“对啊!这个法子我怎么想不到?”说完提着手中的剑喜滋滋地四处张望,寻找红色的剑鞘。
经了杨倩的提点,找起来也快了不少,过得一顿饭功夫便给那柄暗红女佩剑找到了正确的剑鞘。
三人忙得半日,待到太阳落山之时已累得手酸脚麻、头晕眼花,却不过也只完成了三十余把剑的配对。
石正瑾果然依言而至,看得几眼,不由皱眉道:“怎的这么慢?干了一下午才配好了三十三把,这速度也忒慢了——也罢,你们回屋歇会儿,我已经吩咐过涧影、清泉不用给你们留饭了。待到了晚课时间你们再来禅房吧。”
石正瑾离去后,杨陌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暗骂,恨恨道:“我原以为石师叔开明大度,在他手下能轻轻松松,没想到也这般无情!如此看来兴许比俞师父还心狠手辣。”
杨倩叹一口气道:“你也莫多说了,待到明日再接着干吧,总有一日能完成的。”
杨陌愁眉苦脸道:“是,总有一日——只怕等不到那一日我便被饿死啦。”想起自己之前如何期盼拜入栖霞斋门下,自以为修仙练道轻易无比,哪料到如此艰辛?修行之苦,今日总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晚课内容是背诵《观音经》和《波若波罗密多心经》,杨倩与李漠寒自然用不得多时就已将经文背得烂熟,两人便如此盘膝打坐,将两篇经文翻来覆去地默诵。可怜杨陌连经文都还没念得通顺,更别说把全文给背下来了。
好不容易捱过两个时辰的晚课时间,杨陌正想随李漠寒回竹舍,忽听杨倩道:“你可不能走,你不是被师公罚了三个月的晚课么?你还得多留半个时辰呢。”杨陌这才省起,苦笑道:“我差点都忘了呢。今日真是霉透啦,没想到入了栖霞斋门下,日子也这般难过。”
各位师兄师姐做完晚课便自回屋去了,偌大一个禅房只留得杨陌一人在内,《波若波罗密多心经》甚是拗口难懂,加之于经文内容也不甚明白,只读得味如嚼蜡,无趣之极。
夜阑人静,只听得杨陌一人“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法究于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布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业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安,佛罗阑牢连楼,萨哆蜜波耶,阑牢连楼,阑阑阑,哩尼耶,吻奈”如念绕口令般翻来覆去地念经。
杨陌只读得头疼不已,数次想偷偷提前溜走,但想起栖霞斋众师伯师叔的神通,指不定自己出门时他们就会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将自己当场捉住,只得硬生生压下逃走的念头,老老实实地留在禅房念经。
正念得昏昏欲睡之际,忽听窗外有人“扑哧”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小鬼头倒挺听话,没人监督着竟也能这般自觉。”
杨陌闻声又惊又喜,脱口道:“妙漪姐姐?”回头却见一个手拿托盘的黄衫女子俏生生地立在禅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是黄妙漪是谁?
黄妙漪见他认出自己的声音,不由心中大喜,笑道:“很好很好,看来你还没把我忘了嘛。”杨陌苦笑道:“你害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