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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帮着她揉了起来。
谁知道香草感动的泪水还没流到下巴尖上,谷子边揉着她的胸口边开骂:“你妈的腿,做啥事都要个工钱,就说那么白的雪你看不见?”
听了谷子的话,香草真真是哭笑不得,刚有的那些感动立时烟消云散了,她把谷子的手摔了下去,赌着气面朝里睡了。
谷子本是心疼香草,可是平日里骂惯了口的,这个时候就不由自主犯了老毛病,现在看香草把自己手摔了,才想起来自己的错,也不顾香草撅嘴掉脸的,强把香草扳转了身,将手揽住了她的后腰。
小夫妻由了背对背换作了嘴对嘴,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应了那句“小夫妻没有隔夜仇”的话了。过了几天,谷子就联系上了两个人,一个是村南头的“三大”,一个是村北坡上的万杰,准备一起外出打工。
三大和谷子同岁,到三大这辈儿他家已是三代单传; 可谓是十亩盐碱地独长了他这一棵半死不活的狗尾巴草,很是金贵,可是小时候因为长的头大,嘴大,脚大,奇丑,他爹颇觉失望,对他的事便不甚在心。后来三大的娘给他爹讨孩子的名字,他爹看了看孩子,顺口就说:“叫个三大吧!”娘不识字,原以为孩子爹给孩子取的名字总是望子成龙的意思,所以人前人后她就殷勤地“三大,三大”的叫着。
三大长到了二十五岁,还是庙门前的旗杆——光棍一条。三大的娘急了,三姑六婆地求了不少人,前村后庄都跑遍了,可就是找不下个愿上门的女人。三大的娘因此大病了一场,好了后就不再像以前一样“三大三大”地叫了,央着三大的爹,叫他给孩子换个名字。
三大爹一听火冒三丈:“你倒知道个啥!不叫三大了他就好看了?你不看村长,那倒好,小名叫狗拽,也不好听吧?可是你知道村里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缠着他的?人家愁不愁媳妇?不要说他媳妇柳儿不知道他好着别的女人,就是知道了,我看她也装个不知道,咋哩?还不是舍不得狗拽。啥时候咱这先入坟上冒上一股青烟,也叫我三大也娶上个花不棱登的媳妇回来啊!”
老夫妻两个吵翻了天,可是三大却不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间或实在受不了爹娘的聒噪,摔了门,外出到河埝上转转,看看蓝天白云,听听风声鸟鸣,再回家,娘已经把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了桌子。
人常说“有福人不用忙”,也合该三大好运气。
黄泥巴掉到裤裆里
论节气那天应该是大暑了,大嘴妈在自家玉茭地里撒肥料,热气腾腾的冒着汗眼看到地头了,心下暗喜,不由加快了速度。谁知道就在她眼巴巴盼望着早点结束手里的活,顺了玉茭垄往前看近远时,发现自己地里离地脚头不远处横卧着一个人,这叫她很是吃了一吓,她也顾不上撒肥料了,放下手里的篮子,紧走过去,看见是个女人,裤子脱在了脚踝处,晕在那里。再远点看,女人旁边的地上是湿湿的一块,知道是那女人小解的时候晕倒了。
大嘴妈是个热心人,拿一小撮玉茭缨放到女人的鼻孔前,看看还有气息,就挣扎着把那女人的裤子提到了肚脐处,然后颠了小脚跑出玉茭地,大呼小叫,召来了不少人。大家在大嘴妈的指挥下,将女人抬起来,放到了大嘴妈拉肥料的平车上,脚步匆匆拉到了村里蛋包的医疗室。
别看蛋包是个乡村医生,可见了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他没有手忙脚乱,先是一看就说那是中暑了,然后就扎了她的人中,再给她挂了液体,还真是的,没一会的时间,女人苏醒过来了。大嘴妈看看女人苏醒过来了,就撵跑了看热闹的人群,自己陪在女人身边。输完了液,大嘴妈给了蛋包医疗费,把女人叫到了自己的家。谁知道任凭大嘴妈问磨破了嘴皮,那女人就是一言不发,终了,大嘴妈下了结论:“原来是个哑巴!”
大嘴妈看看女人口干舌燥的样子,知道她沿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就忙着烧汤做饭,看着女人狼吞虎咽的吃了。本来想等吃了饭就打发女人上路,可是看看天要黑了,再想想大嘴在城里上班,家里只有自己一个老婆子,就有心留女人在家里住一夜。她把这话给女人说了,女人点了点头,很感激的眼神。
谁知道这一住就不是一天,大嘴妈看看女人没了要走的意思,才知道事情麻烦了,不知道怎么办。后来还是树德老汉去她家串门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情况,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说:“女人不想走,在你家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去和三大的娘商量商量,看看给三大做个媳妇咋样?”
这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大嘴妈打发树德老汉走了,就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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