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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赵离睿,今日被你逼到此地白某无话好说,唯死而已!”白易并不示弱。
“皇上,移驾东阳未必不是此时最好的选择,当然,也是唯一的选择。”离睿不再理睬白易,转而回答静言。
“哦?朕不觉得是最好的,更不觉得是唯一。”
“前面的瀑布,没人知道流向河处。想必皇上也不想冒死一试吧。”
“朕倒觉得这瀑布和东阳并没什么不同。”
离壑眯了眯眼睛不语,眼神转而向我,微笑着又露出脸上的招牌梨涡:“你这样子,哪里弄的如此狼狈了。”
我嘴角抽搐似的勉强咧了咧嘴,对着如此的离睿,我此刻只能想到两个字:妖孽!
“云衣,过来,你如此打扰圣上便属不敬了。”离睿仍旧笑说,朝我伸出了手。
阳光下,他的手柔和洁净,不染一尘。虽骑马而来却不见他的衣衫有任何的污痕皱痕。
我看向自己的手,这两日的奔波逃命,双手已被缰绳磨出了一个个的水泡和红痕,再看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也已是脏污破烂。摇头笑了笑打量着静言,他身上的衣服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上早已冒出青青的胡茬儿,一直锦衣华服的静言哥哥竟也会有沧桑的时候。心中微酸,却强自笑问:“静言哥哥,我可有扰到你了?”
静言摇了摇头。
离睿见我如此脸色稍变,却也看不出是恼,只是又说:“云衣,你应该明白你根本没得选择,何苦又平白的惹事生非。”
“我惹事生非?”有些啼笑皆非了:“原来我落到这步田地竟是自己的原因了。”
“赵离睿,多说无益。如果皇上肯随你去东阳,今日也不会在此地相遇了。”白易骑在马上干脆的说,声音虽大却中气不很足,仔细瞧过去,他的手臂上已带了伤,不断的渗出血来。
我咬了咬嘴唇,静言身边唯一的忠将也难以自保了吗?
“皇上,父候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请您移驾。必要的时候,也怪不得离睿无礼。”离睿朗声说着,眼里闪出决然的意味。
“皇上绝不会去东阳。”白易断然拒绝。
离睿眼光一转:“你什么时候可以代表皇上说话了?”
白易一愣,气噎。
“你又是什么时候可以代替皇上质疑皇上的护卫了?”,我见白易被他气住,不由得愤愤的插语。
离睿眯起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字的却是说给静言听:“皇上不肯去东阳自然无妨,还请皇上交出传国玉玺,离睿会代为保管。”
“哈哈……”一直未曾说话的静言终于止不住的狂笑起来:“终于说到重点了吗?离睿!朕的好兄弟!好臣子!”
离睿并生气,只是摇头笑了笑:“曾几何时,臣的确是担得起这兄弟这个词。如果先皇没有过份猜忌东阳一方的话,我仍旧是个好臣子。”
“赵离睿,即使没有先皇的猜忌,你东阳一方也是早晚会反。从今日开始,你我君臣之义彻底了断。想拿到玉玺不妨过来。”静言沉着脸,一字一字的说着。
“臣过来自是可以,不过,皇上是否先将臣未过门的妻子放下马?”离睿着重说着未过门的妻子几个字,语气里竟含着嘲弄的意味。
原来人在心寒意冷的时候也是会笑的。
我看着离睿,这个把我称作“未过门妻子的人”,只是想笑:“你现在记起我是未过门的妻子了吗?那晚暴民攻破皇宫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大娘被逼自尽的时候你在哪里?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很忙,忙着将我爹和姐姐扣住当人质嘛!”
“云衣,别说这些气话。过来!”离睿的话锋转利,想是不耐再纠缠下去。
他的目标是静言,或者说是静言的玉玺。
我不由得抓紧了缰绳全神贯注的看着离睿,没想到一直不语的静言竟忽然俯到我耳边说:“云衣,看来我要丢下你了。”
我心中大惊,刚想扭过脸去拒绝,却被静言一把推下马,膝盖撞在地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你答应过我!”
“就当我食言了吧。”静言冷冷的说:“如果我能活着,再兑现承诺不迟。”
我知道,我知道静言是要破釜沉舟一试渡河,我知道他算准了离睿并不会太过为难我,我知道他扔下我是不想我跟着冒险。
可是,我的手仍旧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那种久违了十七年的被抛弃的感觉一股脑的涌上脑海,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皇上,你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