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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账太乱了,常规账目倒是伪装得滴水不漏,可那个明细下面处理得也太马虎了。”季文嘚瑟劲儿上来了,“诶,你就把会计部门的工资直接腾给我得了,我不嫌少的。”季文眼睛眨巴眨巴。
“行。”陆臣全不计较地大方。
舒豹一看这情势,立马申请:“诶诶诶,老板,我也加个工资呗,你看……”
“小文饿么?我们去吃午饭。”方才还大方得光芒万丈的老板不客气地走了出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天季文很认真地说因为要完成期中到了,午休的时间变短了不能天天跑他公司来。所以算到现在已经有三天没在一块儿吃午饭了,陆臣手机摆在桌上发短信约季文周末吃饭,发完了,继续看着对面絮絮叨叨的中年夫妇。
不知道男人已经说了多久了,陆臣看看时间,刚刚进门到现在,应该是过去十五分钟。“……这样招摇地到公司里像什么样子,啊?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事情你自己应该清楚,我们要求不高,就你好好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我看金家那个就不错,上次她还问起你,你就这么老老实实结婚,幸福过一辈子不好吗?”陆父好像终于说得渴了,一口气喝了半杯柠檬水。
“说完了吗?”陆臣放下叠放在左膝上的右腿,一副要走的样子。
“你给我坐下!”陆父明显生气了,额头上本就不少的皱纹皱得更多了,“和你好好说话听不进去?为了这事儿我和你妈都操了多少心!你这样和男人厮混传出去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陆臣重新坐好,看着那女人示意男人说话别说太重,他微挑眉,看着女人夹在他父子俩之间一脸尴尬的样子,“我妈,可从来没干涉过我这事儿。”
陆父情绪像是突然被浇了下去,身形抖了一会儿,复开口:“你可以,叫她叫妈。”语气全没了先前的强硬,突然染上了恳求的味道。
陆臣轻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陆父的语气更低了:“你不喜欢我们给你物色,你可以自己挑,那么多户人家,总有满意的……”
“爸,您是一直没听进我说的话。”陆臣正色:“我有喜欢的人了!”
“可他是个男的!”陆父手都气得快要哆嗦:“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照片全部都是!每天腻在一起,吃饭都要一块玩儿,搂搂抱抱搂搂抱抱,你还有点陆家子孙的样子吗?”
陆臣看着那些照片无动于衷,从自己离家那日起,父亲就经常会派人监视着,隔三差五小巷里飞出来一个鼻青脸肿的摄影师,小巷另一端的陆臣则会吹着口哨慢慢走过。
“哟,是谁在说我的乖孙不是陆家子孙啊。”中气十足的女音传来,会客厅门口敲进来一根拐杖,“我就来看看我乖孙的工夫,怎么都有人打扰?”
一个老太走了进来,步履稳健,少有的精神矍铄。银丝皱纹也完全遮不住年轻时依稀的美貌样子。
陆臣连忙迎上去搀着她,道:“奶奶。”
应赛华点点头,慢慢坐在早让出的上座上,动作时手脚有些微抖,很轻微的颤,却完全不影响神色间的威严。
“是你。”应赛华把脸转向陆丘明,接着道:“难道因为你不是我陆家的儿子,所以小臣就不是我陆家子孙么?”应赛华满脸“真是荒唐”的嘲讽。
陆丘明微低着头,偏偏还不敢做声,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脸色好不精彩。
早在陆臣很小的时候,陆妈妈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与世长辞,把他带大的奶奶才知道,陆父一天到晚不归家的原因,是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现在陆臣面前这位妇人——陆臣法律意义上的妈妈。
方才的对话,应赛华在门外都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当年放着贤妻幼子在家,到外边拈花惹草,又因为投资失败娶了这个女人,而后投资再度亏空,拖着这女人也没再添出子嗣来。该!应赛华心里想。她是很待见当年陆臣的母亲的,温柔大方得无可挑剔的一个人,又把二老照顾得很好,亏得这儿子这般糟蹋人家。就因为这事儿陆丘明和家里决裂已深,当然不是双向抛弃,是陆家不待见极了这么个独子。应赛华曾经当过兵,在那个年代是很少见的存在,骨子里的硬气肯本受不了儿子这般胡闹。生儿这么败类权当没生过,这点应赛华倒是强硬得很!
现在这两人偏偏正赶上自己来看乖孙的日子,真是扫兴。
应赛华注意到了桌上散落的照片,一张张拍得真是漂亮极了,应赛华眼底有些莫名的闪烁的光,她示意陆臣过来,“这儿太吵,去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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