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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舟微微瞧了一眼,眼眸发亮,瞬间又垂眸,声音轻柔道:“谢夫人好意,只是我不太适合宝石首饰。”
便这样拂了画楼的好意,有些不识好歹。
画楼却笑了笑,把匣子关上,丝毫不计较。
说了会话,便各自回房。
白云归沉吟片刻,才跟画楼道:“婚礼的礼服都做好了,三天后他们会送上门来。”
画楼哦了一声,问白云归:“放在二楼最西边的客房可好?那房间有一整排的柜子。”
白云归点头:“你做主。”然后眉头又微蹙。
画楼看出他的异样,便问道:“出事了吗?”
他脸色微沉:“南边大涝,死了好些人,我明天部署一下,下午要去巡查,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说好办婚礼,怕要拖到秋天……”
大涝死了人,更加民不聊生,原本就是乱世,只怕有了民众闹事。
他不想她担心,所以不说,画楼也故作不懂。她道:“正事要紧,婚礼以后再说。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要不要让城里富户捐款?”
白云归眼眸一亮。下午接到灾情电报,他正为赈灾款头疼,想着如何从各项开支里省出来。找了政府官员开会,各自都有说辞,全部在叫苦,没有那个部门愿意消减开支。
白云归气得大发雷霆。
发完火,赈灾款的问题,南方动乱的问题,俞州形势风雨欲来的不寻常宁静,全部压在他心头,两边无法兼顾,令他烦躁苦闷。
画楼一句话,让他的烦心顿时减了一半。
集资于民,原本是很古老的法子,他们一时间被那些政客吵得昏了头,居然忘了这茬?
第一百六十四节 初吻
因为要筹款赈灾,白云归让几个得力的属下先行南下,他稍后两天赶过去。
第二天,白云归在市政厅办晚宴,宴请诚中各大富商。
南边水灾和动乱的消息,那些精明的富商早已得知。白督军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那些生意精全部是有备而去,跟狡猾的政客一样,他们托词千奇百怪,却都在再哭穷。明知道他们都是在鬼扯,却找不到证据反驳。最后收获甚微,杯水车薪。
白云归回来后,气得大发雷霆。
他的幕僚苏永便道:“督军,把他们全部关起来,看他们给不给钱!要是南边闹起来,俞州也不会安宁,他们怎么那么短视?”
程东阳忙道:“不可,那跟抢有什么区别?回头又要被新闻界的人骂。商人重利,他们就是短视。我看筹款这个法子不可行,通电全国,问张总统要钱吧!”
“那不是太丢人了?督军自己地盘的事,跟张总统要钱,他要是借机刁难怎么办?”苏永不同意。
白云归揉着发疼的眉心,半晌才道“把官银号能用的钱全部拿出来,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不行!”程东阳和苏永齐声急切道。
却被轻而脆的敲门声打算,俩人顿时沉默。不待里面的人回应,檀木雕花门轻轻推开。
一阵馥郁清香飘渺而来,是铁观音茶的清冽,光闻着便让人心头微静。那凝脂般白皙纤指端着朱色托盘,步履轻盈,声音温软:“我泡了茶,送给你们尝尝。”
是白夫人,她穿着藕荷色斜襟宽袖老式上褂,月白色长裙,眼眸含笑清淡如初荷,婀娜走了进来。
白云归眉头松了半分。
画楼分别递茶,苏永和程东阳恭敬接了,忙道多谢夫人。
又给白云归端了一杯,她唇角的笑意浅浅柔腻:“督军,喝茶!”
白云归接过去,轻呷了一口。
她便问今日筹款的情况。
白云归不好当着属下的面对她言语不恭,便放缓了声音:“十万块都不到!那些人早就商量好的,个个口吻一致,要不是钱押在厂子里,就是押在股市里,我总不能去银行翻他们的老底吧?筹款行不通,我另想法子。”
眉头又紧拧。
画楼眼眸微动,静了一瞬才道:“我原以为督军的面子,百万不成问题,看来南边的生意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吝啬。既然他们不肯自愿给,就逼他们给。”
“怎么逼?”白云归敷衍问道。如今四处都在宣扬废督裁军,要是军阀借势欺压商户,会被舆论界声讨,很有可能成为“废督裁军”的祭旗者,逼迫之法他不是很看好。
白云归清楚,当前局势下,他不能用强权压迫商户掏钱,那些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