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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的,第二笔为与“六”字第二笔同,而第三笔又是一横,误看作再一个点画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所谓的“年三十六”很有可能是“年三十三”之讹,古人将“三十三”误抄成“三十六”。
这样解释的话,所有疑问迎刃而解。
第五章 与爱情无关的才女
第一节 锦瑟年华
赐予和剥夺——一个似有还无的婚姻计划
疼了才会去爱。
她在他右胳臂上狠狠地咬一下,又在他左胳臂上狠狠地咬一下。就是要他疼,这样他就会记住她。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穿衣服脱衣服时就会看到她的牙印,就会想起她——而且,她在他身上留下了印痕,他就无法把自己展现给其他女人。还有,他孤单的时候,会掀起衣服,看着她的牙印傻傻地笑。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那么她就与他死去活来爱一场,然后一起老去,直至死。
只是,这样的爱在她的生命中不会出现。因此,这样的场景只是想象。先不说世上是否存在那个值得她用心去咬的男人,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内心潜伏着这种爱的期待。这是因为,她是一个汉朝的女子,而且是蔡邕的女儿,这决定了她不会向往那种让人甜蜜到疼痛的爱情。
她的名字是蔡琰,字文姬,因为晋时避司马炎讳,改为文姬。
上苍是公平的,在赐予的同时也在剥夺。
上苍赐给她一位让人崇拜的父亲。小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很多人在一起吵得面红耳赤,只是为了辩论父亲蔡邕最大的才能在哪一方面。有人说是辞章,有人说是数术,有人说是天文,有人说是书法,吵来吵去,谁也说服不了谁。辞章,数术,天文,书法,任何方面都有证据显示蔡邕是最精通的人。
不用说了,我的父亲最擅长的当然是弹琴啦!蔡琰这样说,邻居立即点头,连声说:“是!是!是!知父莫如女!”大家把目光朝向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邻居讲述了前几天发生在他家里的一个故事。那一天,他杀鸡煮肉备酒,请蔡邕吃饭。为了表示对蔡邕的尊重,他还特意请了琴师助兴。琴师拨弄琴弦,嘈嘈切切,可老是等不来蔡邕。看门的赶来报告说:“蔡君刚才来了,但是到了门口又回去了。”邻居跑出去,追上蔡邕问原因。蔡邕说:“你都要杀我了,我还要进去送死吗?”邻居愕然:“怎……怎么会呢!”蔡邕说:“有琴声为证!”原来,蔡邕来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琴声充满杀机,他不想送死,就回去了。邻居把琴师叫过来,与蔡邕对质。琴师说:“琴声有杀心?也许是吧。刚才我弹琴的时候,看到树上有只螳螂跳来跃去,它的前面有只蝉在鸣叫,将要振翅飞走,但是还没飞起来。我的内心随着螳螂的进退而激动,难道是我的杀心出现在了琴声里?”
的确,蔡先生通晓音律,已经入骨入髓。他不仅能听出琴声里的杀意,还能听出木头是否适合做琴。有人烧梧桐木做饭,蔡邕恰好经过,听到火烧木材发出的巨大声响,知道这是一块好木材,就从火堆里抢下这块木材,然后做成一把琴,声音果然很好听。因为木头的尾部被烧焦,所以这张琴被人们称为“焦尾琴”。蔡琰曾经无数次地抚弄焦尾琴,弹奏出一曲曲美妙的音乐。
邻居拿起毛笔,削块木板挂在自家树上,木板上写着几个字:“蔡先生听琴知杀处”,然后不知从哪里扒拉来一只死螳螂和一只枯蝉,放在盆里,盆上写着:“蔡先生听琴之凶手和受害者”。谁要是想到他家看一眼,对不起,购票进门。
邻居的做法启发了很多人,很快,三百多里之外的偃师,在交通要道两边张贴“蔡邕故里欢迎您”的广告。这一做法激怒了陈留人:蔡邕祖祖辈辈是陈留人,他生在陈留,长在陈留,在陈留娶妻,在陈留生女,陈留是蔡邕唯一的故里啊!偃师人反驳说:“蔡邕不是陈留的,是偃师的。”
偃师人搬出了自称“蔡邕故里”的证据。汉桓帝虽然是个昏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音乐发烧友,他听说蔡邕善于弹琴,就征召他入朝做官。蔡邕认为昏君不配听他弹琴,从家乡陈留郡走到偃师,就捂着肚子装肚子疼,捂着头装头疼,装病装得快要真病了,汉桓帝才放过他,允许他回家“治病”。蔡邕在这里停下走向昏君的步子,保持自我,难道不可以说这里是他的故里吗?
可是,并非所有人提到蔡邕时都会竖大拇指,也有年轻人会偷偷地对蔡琰发牢骚:哥的青春被你老爹毁了!
以前经常有学生在考试时出现错误,家长和老师批评时,学生就会振振有词地说: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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