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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祎一句话,把东吴君臣都骂成了驴骡。孙权和臣子们面红耳赤,却也无法反驳,因为他们失礼在先。
在孙权正准备检讨自己的待客之道时,诸葛恪站了起来,朗声道:“我们种植梧桐,等待凤凰飞来,现下一些什么燕雀竟也自称来翔。我们何不弹而射之,让它返回故乡!”诸葛恪的反应相当敏捷,答对也相当契合。只是,他的回答过于尖锐刚硬,幸亏费祎是个隐忍的人,没和他计较什么。
费祎不计较,也是因为他饿了。费祎懒得理睬诸葛恪,坐下,抓起一个小麦面饼就啃。估摸着吃饱了,费祎放下面饼,说:“笔墨伺候!”他看看诸葛恪,想:“说不过你还写不过你吗?”
笔墨来了,费祎即兴作文,一气呵成,一篇《麦赋》写成了。吃了小麦面饼写《麦赋》,再切题不过了。
费祎写完,让东吴群臣传阅:看看,让你们知道怎么才算是有才!东吴群臣一边看一边点头:嗯,写得好!
“笔墨伺候!”诸葛恪激动地喊道。
笔墨来了,诸葛恪现场写作,洋洋洒洒,一篇《磨赋》写成了。你写小麦,我就写石磨,专门对付你。
《磨赋》在人们手中传阅,人们纷纷点头称赞,就连费祎也不得不承认《磨赋》写得的确不错。
天才啊!诸葛恪你真给江东长脸!
“这孩子算是有才能的,可以让他锻炼锻炼。”孙权对诸葛瑾说。其实,他是在为太子孙登培养官员。
“圣上会给我一个怎样的职位呢?整个江东可是都知道我是他最器重的年轻人啊。”诸葛恪得知孙权要委派给他实职,兴奋地想,“职位可不要太高,以免大家议论。其实,人尽其才也无可非议嘛。”
“请让犬子到最艰苦的岗位上去。”诸葛瑾向孙权叩头说。他这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想挫挫儿子的锐气,让他多一些磨练。
“哦,”阅人无数的孙权沉吟片刻,对诸葛瑾说,“先做具体的事情,能培养年轻人的耐心。就让你家美玉去守节度吧。”选拔任用官吏不是寻找卖萌的孩子,孙权对诸葛恪的任用还是把握住了分寸。
“节度?”诸葛恪怔怔地问太子孙登,“有节度这个官吗?”
孙登努力地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诸葛恪又把目光转向“太子三友”。
张休:“没听说过这个官名。”
陈表:“不知道谁曾经担任过这个官职。”
顾谭拍拍胸脯,说:“我回家问问。”他父亲是丞相顾雍,应该知道节度是个什么官儿。
几天后,顾谭宣布:“节度是圣上被封为吴王时新设的官职,主管军粮储存调运,先是由偏将军徐详担任,而徐详刚刚死了。”
诸葛亮的脸拉长了,看上去比他父亲的脸还长。原来是个后勤人员,而且那个叫什么详的要是不死,说不定还轮不到他诸葛恪。
满怀着委屈,诸葛恪耷拉着脑袋赶赴节度任上。清点粮食,统计造册,调粮批文,运粮记录,防火灭鼠,通风除潮……繁琐的文书事务,怎是神童该做的事情?看着眼前如山的文书,诸葛恪觉得自己快要碎成一粒粒小米了。
“给我调整岗位,”诸葛恪对父亲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来啊?”
诸葛瑾冷笑,说:“小子,才做几天就觉得煎熬了?你能数得清一把小米有多少粒,就能熬出来了。”
诸葛恪跳了起来,连连尖叫:“数小米?”
诸葛瑾淡定地说:“没有数清手里小米的耐心,又怎能熬一辈子?”
诸葛恪坚定地说:“数小米这事儿还是让鸡来做吧。”
驻守武昌的陆逊有一天忽然收到了诸葛亮的一封信,信里没提国家大事,而是私事一桩。诸葛亮在信里写道:“家兄年老,诸葛恪生性疏狂,现在让他主持粮谷事务,而粮谷是军中最要紧的,我虽然与家兄和诸葛恪相距甚远,但是仍然为此感到不安。恳请足下特为我向至尊(对孙权的敬称)转达这一想法。”
诸葛亮远在蜀汉,与江东隔山隔水,他又事必躬亲,打二十军棍以上的案件都要亲自过问,按说不会知道诸葛恪的任职情况,更不会知道诸葛恪有换岗位的意愿。可是,诸葛恪还是向他求助了。诸葛恪知道,叔父正为骨肉分离而伤感,看到他的信后肯定会帮忙的,孙权看在诸葛亮的面子上,也会为他调整岗位的。信里,诸葛恪少不了卖萌,惹得叔父大加疼爱,马上给陆逊写了这封信。
一切正如诸葛恪所料。不就是给个粮库看管员换换岗位吗?这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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