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到尾都站在熙成帝这一边,于情于理熙成帝都要做出表示。
至于娴妃。萧忆茹想了想,还是抬手拿起案上温度正好适中的牛乳,想要喂孩子。
熙成帝是绝对不会让衡阳王家出两个皇后,娴妃的位置来得虽然容易却已经不能再升。再者,娴妃虽然还养着皇长子和大公主,但这两个都不是她的亲生孩子,稍有不对便会遭来闲言闲语。熙成帝现在让根基不稳的她协理宫务,只能让她遭受后宫更多的嫉妒和不满。
对她来说,目前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这样一想,看到吐着奶泡泡的景宏,萧忆茹笑容越发温柔起来。
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萧忆茹的心情不可避免地达到了历史新高。但华仪宫却十分反常地达到了冰点以下。
华仪宫。
淑妃西施软软地卧在榻上,红纱披在她的肩头依稀可见下面细嫩柔滑的肌肤,她的语声也轻柔婉转地宛若吟诗起歌:“本宫听说陛下昨夜歇在清和宫,今日一早就解了清和宫的禁令?”
红菱正在为西施斟酒,闻言双手微微颤了颤,却还是小心答道:“回娘娘,陛下昨夜是从徐昭媛那处转道去的清和宫。”
淑妃面上神色冷淡,眼中却是冷到了极致的冰冷:“这嘉妃果真是有几分手段。”她抬手去接红菱递上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水的清冽在她唇齿之间缠绵令她心神更加冷静,“陛下想必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
红菱只是沉默地立在一侧伺候。她很清楚,淑妃这一次并不是想要和自己说话,她只是在自言自语。
果然,淑妃的神色变了几变,却还是低低叹了口气:“本宫记得,嘉妃的父亲萧太傅前段日子已经告老了?”
红菱的头埋得更低了,她只是极轻极轻地提醒道:“娘娘,上次的事我们手中的人手已经折了不少了,陛下也已经起了疑心。若是现在动手,要是被陛下发现了。。。。。。”
“你怕什么?”淑妃端着酒杯,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本宫有说要现在动手吗?反正现在后宫无后,有的是有野心的女人把嘉妃当做对手。再说,后宫空虚,本宫看陛下的意思,怕是要再选一次秀了。”
她看着窗外沾着残雪的树枝,心中不知怎地有些冷冷淡淡的。
熙成帝是帝王,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盼着他的宠爱,她们或者年轻、或者美丽、或者多才多艺。也总是有数不尽的年轻女孩等着进宫,企图用她们年轻的容颜、年轻的心去打动年轻俊美的君王。她在这深宫里熬了这么久,用尽了力气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熙成帝的心越离越远,看着自己年华老去,被那逼得人几欲疯狂的寂寞吞噬,只留下那么一点最初的执念。
淑妃忽然觉得有些冷。她站起身来,拉了拉自己肩头的红纱,轻声道:“听说贵妃近来好了许多,我们去看看吧。”她知道,贵妃的病愈代表了熙成帝已经完全掌控了前朝,至少,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用南王的兵马制衡世家。
没错,现在的前朝的确正在掀起一场风暴。
“卿等为柳川王家求情,可是知道王家都做了什么?”坐在龙椅上的熙成帝淡漠地勾起唇角,看上去讥嘲而冰冷,“朕对王家不过稍稍冷淡,昨日在宫中遭到刺杀,王家胆大竟至于此?卿等难不成以为朕可以宽容到去容忍这些犯上作乱的乱臣吗?”
原先不知情想要求情的老臣子都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只是俯首低低道:“臣等惶恐。”他们的目光触及熙成帝手臂上被包扎后的痕迹,语声越发地惶恐起来,“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王家死罪,罪不容株。”
熙成帝满意地抬了抬眼,示意李愈德上前去宣旨。
李愈德上前几步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川王家,百年名门,世受皇恩。朕亦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朕授之以显爵,赐之以厚禄,以心腹待之。然王家不思回报,反自得意,既无为臣之道又无敬君之心。朕稍有冷淡便生怨望之心,反行谋逆之事。。。。。。”
李愈德的声音稍显尖细,在大殿上回响却是出奇的响亮。可下面的臣子,镇静的面色稍稍苍白,原先求情的却是脚软地几乎要立不住身子。
十四岁以上男丁处斩,十四岁以下男丁流徙三千里,十六岁以上女眷赐自缢,十六岁以下女眷官卖为奴……
天子之怒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是熙成帝登基以来第一次显出属于天子的刀锋,刀锋之下却是王家满族的血。柳川王家乃是熙朝四大世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