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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静也被李春天的悲怀感染,觉得生活无趣,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语般说到:“你已经不错了,有车有房,咱们社里最年轻的主任,还想怎么着哇?就为这点屁大点儿的事儿,你就能哭一场……唉,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你要是换了我,你还活不活了?”
姚静话音刚落下,只觉得身边有个什么东西轰然倒下,转头去看,却是小沈。趁着李春天和姚静说话的功夫,哥们已经把自己灌高了。
姚静俯身去扶他,李春天却在一旁咯咯地笑着“敲锣边儿”,“看看,真下得去手,真舍得把自己往高里灌,啧啧,姚静,这个责任得你负。”姚静气得大叫,“快过来帮忙!”李春天努力地想站起来,结果却向沈光明一样倒地不起。坐在地上,李春天看着沈光明无限惋惜地补充到:“哼,这回好了……队伍能拉出来的就……仨人……倒下俩……”说完这句话,李春天对此后发生的一切都失去了记忆。
当新一天的朝阳照常升起,李春天躺在自己家
暖烘烘的被窝里翻了个身之后感到头痛欲裂,支撑身体挣扎着坐起来看到窝在床边椅子上的梁冰的那一瞬间,李春天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她忍不住捏自己的大腿,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
此去经年16
李春天打心里抗拒跟梁冰的单独相处,尽管她并不担心梁冰还会向上次一样对着她发疯,尽管她百分之一千的相信那一天梁冰的举动是他太伤心所致,尽管她百分之一万的肯定其实梁冰是一个好人……李春天仍不想和他面对面的相处,也许她只是不愿意回忆起那些不愉快,“逃避”已经成了李春天的本能。
她胡乱套上大衣,打了出租车,狼狈地跑回了父母家。
王勤给李春天开了门,不由得被酒气冲得后退两步,捏着鼻子,皱起眉头问她的老二:“你这是……你喝酒了你!”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啊。”李春天答应着,并且懒洋洋坐到沙发里双手在胃部揉搓着,“昨天晚上喝多了。”她说得平平淡淡,仿佛宿醉对她来讲司空见惯,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爸呢?”她问。
王勤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啊,跟同事打球去了。”
李春天看看她,忽然很想笑——她从来没想过母亲有一天在面对她的时候会流露出像老大一样的表情来——老大上高中的时候跟同学到酒吧过生日喝多了回来王勤就是这个模样;而母亲,做梦也想不到就连她的那么怯懦、那么胆小、整天在外面受人欺负只会对着她和老伴儿尖牙利齿的亲爱的老二居然也会像当年老大那样喝得醉醺醺回家吧。
母女俩就这么互相看了好一会儿,王勤终于忍不住问到:“跟谁去的?在哪喝的?”
“同事,酒吧。”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李春天有种晃若隔世之感,仿佛真的回到小时候。终于,她也扛不住了,带着哭腔哼唧到:“妈,我胃疼……”忽然之间,眼泪就没有任何征兆的流了下来。李春天可以对天发誓,她并不想哭。
于是整个上午,王勤忙着给老二熬粥、买药、洗衣服,一边忙,一边不忘唠叨。是谁说的,女人的唠叨也是中国的一大特色。
李春天洗了澡换了衣裳要去上班,王勤拦着,她说:“怎么也得歇一天吧,喝成那样了都,你去了也是晕晕糊糊的,能干得了什么?”
“不去?不去我的版就得开天窗,一千块钱就没了。”
“啊,一千呐。那你还是去吧。”
人只要稍微上点年纪对于金钱格外敏感。
然而,李春天到了办公室才发现,真就有那不爱钱的——姚静和小沈都没来。
“完了,”李春天站在办公室中央嘟囔着,“能不能迎来明天的朝阳还得两说着,今儿不累死,也得累得半死。”
“活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春天回头,看见康介夫怒气冲冲的脸。
“姐夫。”李春
天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心里打鼓,所以底气不足。
康介夫恨恨的瞪着李春天,拍着桌子,“沈光明胃出血,姚静感冒发烧39度,俩人现在都跟医院躺着呢!看看你干得好事!”
“我也是想锻炼一下队伍……”
“你锻炼个屁!事情的来龙去脉姚静早告诉我了,你瞧你那点出息!你怎么就不能把拿去喝酒的时间用来反省你自己!动不动怨天尤人,动不动凄凄哀哀,你演电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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