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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些,您先前说要在临安(杭州)置办屋子、门铺,也都派人办好了。另有田铺、庄子这些,挑的是当地的家子管着,品行都好。”
赵妧便轻轻嗯了一声,接过六顺递来的帕子擦着手,“你们再想想,除去这些,可还有什么要备的。”
两个丫头一对眼,六顺先回了话,“主子,若按奴才一句话。您去了,便是给她们天大的脸面了。”
赵妧眼一抬,看着六顺,面上没什么表情。
她平日是个和气的,也从没发过火。
可如今,单单这幅模样。
便让人觉着,那皇家与生俱来的气势扑面而来,六顺膝一软,忙跪了下来。
赵妧站起身,也不看她,只让四惠去把斗篷取来,再让人去备车,是要去王家。
等这厢皆好,路过六顺的时候,赵妧才低头看了她一眼,声很淡,“这些话,往后不许说,尤其是在驸马面前。好生去想一想,今日就不必你伺候了。”
这话说完,赵妧便迈了步子往外头去了,身边也只让四惠跟着。
王家。
王芝与秦清相对而坐,是在下棋。
香炉里传出一点清香,棋局上却只散散摆了几颗棋子。
王芝握着白子,心不在焉的想着事,被秦清唤了一声才抬了头,瞧了瞧局面便是要落子。可她这厢还没放下,就被秦清拦住了。
秦清声很柔,“阿芝,今日这棋你已错走两步。你如此心不在焉,却还是别下了,没得让你,白白糟蹋这副好棋了。”
王芝收回手,露了个抱歉的笑,看着手里握着的棋子。良久才开了口,问她,“阿清,你有喜欢的人吗?”
秦清这厢正在收着棋子,闻言是停顿了下,才又继续分着黑白棋子,声很轻,“有。”
王芝抬头,看着秦清的眉眼,掩不住的清意味,唇齿间磨了许久才道出来,“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秦清仍分着棋子,等放进棋篓里。才抬头去看那窗棂外的景致,将将露了个笑,“念着,记着,纵百般不好,依旧视若珍宝。”
王芝把手里握着的那颗白子,磨了许久,才扔进棋篓里,轻轻哦了一声,“可我这心七上八下,却不像你说的,我一定是病了。”
秦清笑了笑,想起昨日陆致之的那副模样,手里握着一杯清茶,到底什么也没说。
这一段话,并未持续下去。
等秦清离去的时候,王芝靠在榻上。
一面想着昨日陆致之扶着秦清,上马车的模样。又想起那日在脚店,他与她说,“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你可知其中意思?”
一面想着秦清方才的眉眼,以及那话里掩不住的情意。
她把眼一闭,良久才恶狠狠的,磨出一句话,“无赖!”
外头的丫头一听,各自对望一眼,很是了然。
心下约莫挂着这样一句话,不知姑娘又看了什么杂书了。
秦清刚出了府,便瞧见一辆马车,外头挂一个“徐”字,停在了王家大门外。
那外头站着的忙上前去,帮忙搬了脚蹬,连着一声问好,“您来了。”
秦清停了步子,看着那马车,是先出来了一个穿着鹅黄褙子的丫头。
然后,是一个披着醺色斗篷的妙龄女子。斗帽上的狐狸毛掩了半张面,却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通态与矜贵,以及那眉眼间遮不住的娇俏艳丽。
她也只是看了这一眼,便迈了步子往赵妧那头走去,拘了道礼,声很平和,喊她一声,“晋阳公主。”
赵妧看她,是先露了个笑,让四惠去扶一把,才问,“秦先生,是要走了?”
秦清应是,才又一礼,“清先告退,不打扰您了。”
赵妧颔首,也不再看她,迈了步子先往里进去。
秦清看着赵妧的背影,良久才上了马车。
车轮转了起来,约莫是过了一会,秦清从那半打的帘子望出去,是到了徐府门外。。。她伸手扶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心里有些闷。脸上的笑,却仍是那副清清浅浅的模样。
便说赵妧这处,丫头打了帘子,赵妧这面解了斗篷递给四惠,便迈了步子走进屋里。
王芝这会,已恢复了她平日那副清贵模样,手里握着一碗茶喝着,闻声便看她,“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