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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呢?”
“你爹那是骗你。”安龙大大咧咧的说到。“否则先生为什么要说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你胡说,俺爹怎么会骗俺呢。”听到安龙对自己父亲不敬,胡美便有些生气了,他丢下手中的东西,窜到安龙身前,一面用手指着安龙的鼻子,一面冲着边上的少年揭露着。“你又没真正的上过战场,谁知道是不是你在骗人呢。”
“谁说俺没有上过战场。”安龙不服气的回视着对方。“俺六岁的时候,鞑子杀到俺村,俺爹背着俺逃难,那雪亮的刀,还有跟流星一样快的箭。”安龙说着说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当年惊悚的一幕。“一刀撇过来,俺叔的脑袋就掉了,血冲的老高,一箭过来,射在俺姨腿上,姨哭着被鞑子拖走了”
战争的血腥和恐怖被安龙娓娓道来,一阵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血的少年们都听的呆住了。
“家已经没了,所以俺跟俺爹就跟着王上来到了台湾,”安龙看着身边的人,捏紧了拳头。“保上派人来说营官挑俺们入营当亲兵,俺觉得是个机会,就跟俺爹说了,俺爹本来不想让俺来,但俺一定要来,所以最终还是答应了。”安龙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俺一定会跟着营官打过大陆去的,杀了那些鞑子为俺叔俺姨他们报仇的!”
“安龙,是俺的错,不该错怪你了。”胡美此刻也情不自禁的低下头道歉着。
“可安龙,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知道是谁杀了你叔,抢了你姨?你怎么报仇啊!”
“俺时间长了,找不到仇家,但凡是鞑子都该杀!凡是投向鞑子的汉奸也该杀!”安龙杀气腾腾的挥挥手。“杀一个可能杀错了,杀一千个可能杀错了,但全杀光了就绝对不会错!”
“对!杀光所有的鞑子和汉奸!为安龙家人报仇!”同舍的少年的情绪被安龙调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面前有无数没有抵抗的鞑子和汉奸可供他们一个个斩杀过去。
“多谢了,多谢弟兄们仗义!”安龙抱拳很江湖气的冲着舍友们罗了一圈,不过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刚刚亢奋的少年脸上也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倦色,见此一幕,安龙很是知机的说道。“大家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操呢。”
大多数的少年闻言倒头就睡,但也有人兴奋过头睡不着了:“安龙哥,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呢?你不早点睡,明日起不来可是要吃军棍的。”安龙打着哈气吓唬着对方。“你不是没见到教习们手上握的军棍,这回可不是以前的藤条了,就那大小,打在身上可真的会皮开肉绽的,保不住还会疼得三两天下不了床呢。”
“安龙哥,可俺还是睡不着。”声音幽幽的。“安龙哥,你会选长枪手呢还是火铳手啊?”
“俺?”安龙声音也显得有些飘忽。“俺想选红夷大炮的炮手,可是现在没有,不过听教习说了,只有选了火铳手,今后才会被选取学什么放炮,所以”
话还没说完,安龙的鼾声就响了起来,听到安龙呼呼大睡的动静,这边的呼吸也沉重起来:“红夷大炮,火铳手,俺,俺也想”
27。未谋胜先谋败?钡龋
新年一过,朱锦便率遣右虎卫许耀、前冲镇洪羽抵达潮州。
同月,郑军分多路出击,攻打广东全境。此时,尚可喜已经处于病危弥留的状态,而吴三桂所部周军也自肇庆、韶关一线分别逼近广州,广州人心惶惶,不少尚军将士纷纷自第一线潜逃,包括碣石镇总兵苗之秀等亦向明郑方面投降,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陈先生,父王近来一路凯歌高奏,余闻之也不胜欣喜。”但福兮祸之所倚,郑克臧很清楚,广东的胜利并不能使郑军摆脱被友军包围的局面,这个时候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了。“但余这几日查看了舆图,却发现本藩出境不妙,不知道陈先生是否也查知了。”
陈永华一开始还以为郑克臧又是来打秋风的,但听了几句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鉴于郑克臧的身份以及之前的不俗表现,陈永华不得不重视对方的危言耸听。为此,陈永华立刻使人找来闽粤的地图,仔细的查看起来。
看了半天之后,陈永华这才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向郑克臧讨教着:“军略虽不是仆所长,但仆也算随国姓爷和王上征战过多年,并非一窍不通,只是仆却看不出本藩处境哪里不妙了,还请大公子指教才是。”
“陈先生乃是父王重臣,余怎么敢说指教。”说着,郑克臧从陈永华手中接过地图将其铺在几案上。“陈先生且看,现在本藩北与耿藩分治闽省,南则进逼广州。”陈永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