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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视线转向漆黑的窗户,发呆了好一阵子。
“喂,枪中,”进他房间后,我第三次提出相同的问题,“关于这个房子你刚才说了一堆,可是,你的结论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也是对我自己的一个疑问。枪中沉默不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用手抵着下颚,缓缓地摇着头;好像是在告诉我,他也不知道。
“如果在温室看到的嘉德丽兰的样子,真的是在暗示着某种未来,那么,不就代表兰也会跟榊一样死掉吗?”
“也许吧。”枪中喃喃回应,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向我缓缓走向落地窗,“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我也只能相信了。”
“你对那个龟裂有什么看法?”我提出突然浮现脑海的疑问。
枪中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问:
“龟裂?”
“就是温室的天花板啊,昨天在我们眼前裂开的那个十字型裂痕。”
“啊。”
“如果那个‘龟裂’也是这个房子‘动起来’的结果,那么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嗯,说得也是,目前就只有那个意义不明。”枪中又转向落地窗,喃喃说着,“十字型的龟裂,到底代表什么呢?”
没多久后,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时间大约是凌晨12点多。
我记得走出枪中房间时,还特地看着自己的手表确认过。
被不知何时会停——讲不定就这样持续到世界末日——的暴风雪包围的雾越邸之夜,越来越深了。
(我不知道中文论坛手打小组 天涯凝望 手打)
中场休息 一
远处传来风的声音。
我坐在相野候车室里的冰冷板凳上,回忆过去。带来冬天讯息的白雪,在密度越来越高的窗外黑暗中,亮晃晃地飞舞着。那首歌的旋律,继续在我耳边缭绕着。
四年前11月17日的那个晚上,在那栋屋子的那个房间里,我跟枪中秋清两个人的对话,字字句句都在我脑海中苏醒过来。于是,我又想起枪中给我看的不在场证明及动机一览表,不胜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回想起来,那张表中其实隐藏着重大含意;可能是一种巧合或暗号,也可能是一种暗示或预言。可是,当时的我怎么会看得出来呢。
总之,究竟是谁杀了榊?我们必须知道这个答案,尤其是被赋予侦探任务的枪中,更是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跟我谈完后的第三天,他以明快且具理论性的推理,在大那晚我从他房间离不断理还乱的疑问。回到自己房间后,我马上服下忍冬医生给我的安眠药,上床睡觉了。
医生说得没错,那种药非常有效,不到十分钟我就被拖进了迷迷糊糊的深眠沼泽,贪婪地浸淫在不足的睡眠中。
但是,我还记得在我沉睡之前的朦胧意识中,有某种不明形态的不祥预感,瞬间快速膨胀爆炸开来。我全身颤抖,滑落在通往无法回头的睡眠斜坡,发出像病人般的梦呓,喃喃吟唱着北原白秋那首《雨》的第二段歌词。
第四幕 折纸游戏
下雨了,下雨了。
再不愿意,也在屋里玩吧,
我们来折色纸,玩折纸游戏吧。
* * *
希拉、雅典娜、阿英萝黛蒂,希腊神话中的三美神,一只手往上高举,争夺一样东西。
她们争夺的,是纷争女神厄里斯在艾吉那岛王珀琉斯婚礼上扔出去的苹果,苹果上面写着“给最美丽的人”。
白色石刻女神伫立的台座上,围绕着很多的喷水口。
大概是为了防止冻结吧,不断从那里喷出水来。
这是一个面向雾越湖的广场。
环绕广场的建筑物三面外墙上,有一排排清新脱俗的木造阳台。
这个广场在三美神前面不远的地方,呈圆弧形突出湖面,不再往前延伸,而是形成缓缓向下的阶梯,滑入透明的水中。
水并不深,大概只有到大人膝盖的程度。
透过清澈的湖水,可以清楚看到砌着白色石阶的湖底。
面对湖的右前方,有一个细长的平台,顺着通往温室的走道延伸。
以广场跟这个平台为两边的长方形,其中心附近的湖面上,漂浮着一个圆形小岛。
从湖岸广场与平台一阶一阶潜入水面的石阶,又再缓缓一阶一阶向上攀爬到小岛上。
一条长长的三头龙盘踞在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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