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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和胡须稍显露了他的沧桑。他对面的人,年纪与他相仿,只是那人的发是黑中略带暗紫,随意披在肩上。墨蓝色的劲装贴合的衬托出主人修长的身形。只是那人的脸,似乎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此时,两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矮桌上的棋局,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安逸的叫嚷。
“该死!臭老头快放开我!”
“哈哈!活该!让你整天跟本少爷作对,终于遭报应了!”成朗兴灾乐祸的看着倒吊的人,出言嘲笑道。
“哼!”安逸不屑地冷哼,在看到随后的我们时一顿,“云夜,别过来!那两个老头脑子不正--呜……”
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左边人的手轻转了下,安逸便被堵住了嘴。
“小心。”耳边传来归同凝重的低语。
怎么回事?难道是安逸不小心打扰到他们下棋,所以才被弄得这么狼狈?是了,好像年纪大的人总会有些怪脾气,希望不要太麻烦才好。
脚上传来的酸痛,让我的心情变得有点低沉,疼痛,好不舒服……
归同上前一步,挡下成朗欲往前的身形,不着痕迹地把我护在两人身后,“前辈,晚辈几人因赶路路过此地,若不慎打扰前辈清静,还望前辈海涵。”
两人不为所动,或者说是,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仍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盘棋,灰鬓中年人执在手中的黑子迟迟未落。
成朗不耐烦的刚想发脾气,被身边人的一个狠瞪制止,只能不甘心地嘟着嘴,无声嘀咕。
暗睨了眼满脸通红的安逸,看了看两人中间置摆的棋盘,不置可否地微挑眉,越过归同,缓步走了过去。
在灰鬓人的身后停下,当看清矮桌上的棋局时,心下不由失笑。该说是巧合吗?居然让我在这里看到这盘棋局,“域惑”,久违了呢……
“域惑”共有三十六局,前九局以攻为主,后九局则以守为主,中间的十八局却是棋局的精妙所在,局中有局,局外连局,环环相扣,局局相连,唯一破局的技巧便是……旁观者清。因为“域惑”的奇异在于“惑”字,下棋的人,思绪往往回随着棋路,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到最后,只能后退无路,欲进无门,困死迷阵。
左手挽袖,右手轻巧地执起一黑子,随意地将它置于棋盘。
这一局,不过是十八局中的第三局。
终于,座下的两人有了反映,只见灰鬓者眸光一闪,突然大笑的随手将指尖的黑子掷出,绑缚安逸的藤索应声而断。
“妙!妙!妙!”抚掌大喊三个妙字,抬眼兴奋的看着对座的人,“暹兄,没想到困了咱们五年的局居然这般简单!可是,若想在这迷局中保有清醒,不为外物所扰,这世上又能有几人啊!只叹我们这把年纪的老家伙,心境竟不如一个小娃儿……”
对座的人怔然的盯着我刚才下的那颗黑子,缓缓地点点头,“沐老,看来这场我们都输了。”抬头,视线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幽深暗沉的黑眸带些了我看不懂的东西,“小娃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娃儿?眉头一皱,转身离开。反正我只想让他们放下安逸而已,既然目的已到,我可没什精力再去应付他们,疲惫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的我只想回马车上去。
突然一道风劲从身后传来,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归同和成朗已双双挡在我的身后,安逸也从地上爬起,快步跑了过来站在我身旁,一脸戒备。
有些不解地转过身,却见归同恭敬的拱手,对被称为“沐老”的青衣人道:“前辈,我们无心打扰。”
“哦?原来是商小子的徒弟。”挑挑眉,声音微冷,“让开。”
“你认识师父?”成朗惊讶地轻呼,“那你就别为难云夜了,他身体弱,又不会武功,你不能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沐老气极地怒喝。
“难道不是吗?哼!”一甩头,当是没看见气的跳脚的人。
“好!真是太好了!就算商小子也不敢这么跟我讲话,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尊老!”话音刚落,手已挥出。
瞄了眼仍静坐着的人,好像也没因为我的拒绝生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或者说是看着我身上的狐裘更为准确,当他的视线略过狐裘的下摆时,忽然神色一惊,眼神更是奇怪,似乎是……惊异?
虽然是一闪而逝,但我还是看到了。
往后侧了侧身,我可不想被他们的打斗波及。反正那人毫无恶意,好像是故意作弄归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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