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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城进袁州城不到半个时辰,吕大器的近九万大军就到了,巨大的军阵前队不见后队,绵延二十里,旌旗遮天蔽日。
然而吕大器的到来,并没有让袁州城里的百姓好过些,名义上吕大器身为四省总督,是这支大军的统帅,但实际上听他的只有江西总手许开进手下的九千人,而左良玉的八万部下。是由左良玉的副将吴学礼统辖而来,吕大器充其量不过是这八万大军的保母,要吃要喝时就找你,至于其他的,你少他娘的啰嗦。
八万大军一路南来,沿途大肆抢掠,吕大器根本约束不了,此时又怎么能管得了袁州百姓的死活呢。
之前江西巡抚郭都贤见吴学礼部淫掠成性,把江西祸害得哀鸿遍野。哭声满路,曾数次传檄,令吴学礼部返回九江,打算自己招募士兵抗击张献忠;
吕大器因担心新募之兵不堪大用。无法守住江西,依然带吴学礼部南下,郭都贤见江西无数百姓受到祸害,自己的意见又没有得到采纳。竟愤然称病辞官,入庐山隐居去了。
吕大器带着大军到了袁州东面的新喻(新余市),才听说会昌知县秦牧竟以两千赣州兵。全歼了张其在两万叛军,将江右门户袁州给夺了回来,这让他变得心情极为复杂。
此刻大军尚未进城,吕大器就在车上与幕僚张载商议起了秦牧的事情来,他抚须一叹道:“有关赣州的那些传言,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秦牧此人立有战功不假,但他一个小小的知县,竟能调动赣州兵马,这本身就不同寻常啊。”
张载字子承,是个四十多岁的文士,身材削瘦,面容清癯,身为吕大器的幕僚,他非常清楚吕大器承受着何等沉重的压力,崇祯是个刚愎自用的人,死在崇祯手上的大臣已经不知有多少;
吕大器身兼四省总督,总理江南战事,权柄很大,但责任也很重,偏偏手上又没有可用之兵,还得依靠左良玉,一但战事不利,崇祯拿左良玉没办法,但杀吕大器却不过是一纸诏书的事,可以说吕大器从出任这个总督开始,脑袋就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
“督师,不管秦牧是不是真的拥兵自重,但他先前平定赣南叛乱,如今又夺回江右门户,歼贼两万总是事实,放眼我大明朝,如今拥兵自重的人还少吗?督师,眼前紧要之事是保住江西,夺回湖广,其他的事都可以容后再论,否则督师恐怕要步杨嗣昌、侯恂等人后尘啊!”
杨嗣昌因围剿张献忠失利畏罪自杀,侯恂因对左良玉有恩,去年才从狱中放出来,起用为督师,结果左良玉在朱仙镇一败,侯恂紧接着再次入狱;
因为督师失利获罪的,远不止这两人,要列举的话,还能列出一大串名单来,说实在话,崇祯朝几乎没有几个沾上兵事的大臣能得善终的。
如今国势越发艰难,吕大器这个四省总督头上就象悬着一把大刀似的,他眉头紧锁地问张载道:“你有何良策?”
张载答道:“秦牧虽然只有两千兵马,但却能轻易歼灭张其在两万前锋大军,光凭这等战绩,督师便不能等闲视之,他拥兵自重也好,心怀异志也罢,只要他不扯旗造反,督师就不妨先把他笼络过来,为我所用,再者说了,让他和张献忠相互消耗一番,也能借机削弱他,将来督师要问罪也容易得多。”
“秦牧此人到任会昌不过短短几个月,便能尽掌赣州兵马,定非等闲之辈,如今咱们刚到,他立即撤出袁州避往万载,分明是对咱们存有提防之意,想让他与张献忠相互消耗,只怕难啊。”
“这倒未必,督师请想,秦牧未得朝廷任命,却主动率军远来,大破张其在,夺回袁州城,他这么做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子承认为原因何在?”
“督师,在卑下看来,秦牧主动挥师击贼,极有可能是想得到朝廷的封官,毕竟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无权辖兵,他想拥兵自重,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督师只要投其所好,暂时笼络住他想必不难。”
吕大器不禁轻轻颔了颔首,张载的意思他听出来了,现在能许官,将来就能夺官,所谓的暂时笼络,是先给秦牧许官,让他和张献忠血拼,等秦牧和张献忠拼得差不多了,到时再随便找个由头问罪,以免留下后患。
“好,就按子承所言权且一试,张献忠大军快到了,此事宜急不宜缓,便请子承亲自走一趟吧。”
“卑下当不辱使命。”张载施了一礼,下车带着十多个护卫匆匆北去。
秦牧撤出袁州后,并没有立即前往万载,而是驻兵城北二十里处的玉春山,万载离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