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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平时请你也请不到……上次咱们一起出差,真是太好了,我们相见恨晚!相见恨晚!”田红生啜着牙花子,摇头感慨。
客厅里巨大的三十三寸Panasonic彩电正放着黄碟,屏幕上满是春色无边的特写镜头,立体音响效果十分逼真,耳边尽是呻吟与喘息,原来田红生也有这样的爱好。
38。“性”致勃勃的时代(2)
我四下张望,猛地想起现在是该睡觉的时候,没准田红生和老婆正看黄带酝酿情绪准备翻云覆雨(现在许多夫妻都以此调剂两性生活),我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或许在最不该来的时候登门拜访而讨人嫌。
田红生看出了我的踌躇,他很爽朗地仰头笑了两声,“哈哈,无所谓,无所谓,我每天都是一点以后才上床的。我是夜猫子,惯了,你不要拘束,好朋友就应该这时候敲门……来来来,见过我的好朋友魏延……”他招手向那忙前忙后仆妇样子的人。“这是我老婆,新老婆,旧的老婆被我休掉了……”
我忙不迭地起身表示敬意,刚才一直以为这黑胖妇人是保姆,故而一直连点头打招呼都没有。谁想,这么一个相貌丑陋的妇人,竟是田红生的新老婆。
黑胖妇人把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笑了笑,转身回卧室去了。
“……别看我这老婆长得丑,可心眼好,心灵美的典型……”田红生用牙签叉了块削好的芒果递给我,脸上表情很真诚。“不像我第一个老婆,教授的闺女,又丑又假又性冷淡,不准我搞这不准我搞那,急了还自己跑到我的单位找领导臭我。千杀万剐的老娘们儿,离婚要了我一大笔赡养费,还到处散布我搞鸡浑身染上了梅毒淋病尖锐湿疣……我这新老婆从前是干按摩的,心眼好得不得了,我们谈得来,她百依百顺,又会按摩,从不干涉男人的事情……”
看到我一脸疑惑,田红生探过头,推心置腹地继续向我解释,“……你老弟肯定觉得我有病,娶这么个干过按摩的长相又不好的女人当老婆。老弟,前世夙缘呀,我跟她在一起过日子没有压力,咱能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感觉好比什么都强……再说人家在我没钱时一点也不势利眼,经常白给我按摩泄火不要钱。我现在有了钱,也不能不报答报答……”
“那是那是……”我连忙点头,觉得世上好多事让人匪夷所思。
这个田红生,在旁人眼里又臭又硬又猥琐,是乍一看上去就想踹他一脚的那种人。
熟悉以后,经过接触,你就会发现他身上可爱之处来。尤其他素朴的道德观,其实超出一般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我一直对声名狼藉的人有一种仔细研究的嗜好,每每发现,他们并非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坏。他们的“恶行”,往往是“群众”抒发自己的恶意而在芝麻大一点儿的事实上渲染而成。
往往人人说好的正人君子,才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田红生对黄色书籍有一种病态的偏爱。他为了欢迎我的造访,搬出了他全部珍藏的古代秘籍,什么《风月机关》《鸳鸯秘谱》《花营锦陈》《肉蒲团》《素女妙记》《风流绝唱》,有些版本是善本书籍,极罕见,不知他从哪里搜罗而至。
“……我在大学教书时就搜集了不少古代的东西,咱们中国的老祖宗在这方面很有研究,趣味高雅,你瞧这些版画图,细腻入微……”
田红生从一个古雅的嵌有罗钿的楠木箱子里,取出许多我在国外性商店里也没见过的淫具给我看。其中,有青铜双头阳物、勉铃、束带、悬玉铃及许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令人大长见识……
田红生趁我欣赏他藏书的空当,开始搬出一个女式化妆箱一样的小匣子,然后拿出一堆瓶瓶罐罐,依次往他早秃的头顶上搽抹摩擦。
他那贤惠的老婆大概闻见了气味,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他身后帮他往头皮上搽抹药水药膏。
“老弟你别见笑,四十多岁的男人最怕掉头发……我不拿你当外人,你别见笑……”田红生礼数很周到,唯恐怠慢了我,这与相熟之前那个牛×哄哄的印象截然不同。
我忙笑着摇摇头以示不介意。其实这也是田红生对我的信任和亲密的表示。如同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卸妆脱换衣服什么的,没到一定亲昵程度,是不会贸然为之的。
“唉,我这辈子似乎就没有年轻过……”田红生喟然感慨。
38。“性”致勃勃的时代(3)
又是星期天,冷刚像女人来例假一样有规律地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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