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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家中有个睿智长辈时常提点。您可是咱们苏家的顶梁柱呢……”大太太的嘴也是抹了蜜一般甜,两个媳妇一唱一和的,将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
楚氏见她心情好,便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娘您这阵子忙着经哥儿的事儿,不如将明哥儿给我带一阵子可好?”
“你是他正经母亲,这有什么不行的?”老太太爽快答应下来,“原本也是因为你新嫁到咱们家里,怕你一时事儿多,再带个孩子不习惯,我这才带在身边的,如今你嫁过来也快一年了……改明儿就让他搬到你那儿罢。”
如今苏家长房嫡孙也出了仕,她对二房庶出的次孙,就不那么在意了。
“是……”
楚氏连忙起身答应了,“媳妇初为人母,许多不懂之处,还得向您多多请教呢。”
莞娴见她笑语盈盈,脸上没有丝毫不情愿的样子,猜得到她大概打的什么主意了,虽然有点同情无辜的小明磊,可心里很不厚道的暗笑:付霓裳啊付霓裳,你当初也是清清白白一个小家碧玉,嫁谁不好啊,谁让你偏要抢别人丈夫?……现在儿子女儿都被抢了去,你白白辛苦一场,却是为她人作嫁衣裳……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说完了明磊的事儿,她们又继续商量宴席菜单。
这回宴请的不止有京城的达官贵人、大伯的至交好友,还有明磊的座师和同年的进士,而且按照大景礼制,宴席菜色还要进献给皇上的,因此丝毫马虎不得。老太太对这回的宴席比去年为二儿子娶亲还要谨慎些,总是斟酌再斟酌。
莞娴见那些菜色名,什么玉露团(确定不是玉/蒲团?)、凤凰胎、仙人脔、小天酥、缠花云梦肉、遍地锦装鳖之类的菜名,足足有上百种之多,她看得发晕。明明每个字都认得,可组合起来却偏不知道是什么。
另还有雪婴儿之类的凶残菜名,让她看了心惊。
曾经看过野史说石崇与人斗富,就蒸了自己的儿子和妾室来宴客,客人大呼美味……这菜单里的雪婴儿,该不会是用小孩儿来做菜吧?
难道苏家就不怕被参劾么?而且老太太可是经常将慈悲仁义挂嘴上的,总不至于吃人吧……
她心里狐疑,又不好当着大伯母她们的面问,只能强忍着,等回去后才向楚氏问起。
谁知楚氏一听便笑了起来,“这雪婴儿啊,是将青蛙剥了皮,再裹上精豆粉煎煮而成的……白如雪,形似婴,故名雪婴儿。”
“原来如此啊,好端端的,却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莞娴不好意思的笑笑,暗惭自己的孤陋寡闻。
“还有玉露团,是印花酥饼;凤凰胎,是鱼白蒸的鸡蛋羹;仙人脔,是乳汁炖鸡块;遍地锦装鳖,是用羊脂和鸭蛋清炖的甲鱼……”楚氏将菜名解释了一番,又接着说道,“大户人家少不了宴客的,虽然下头有管家婆子和厨子们帮着打点,可当家的主母,也要自个儿心里有数才是。若是做得不周到,宴席上贻笑大方还是小事儿,万一在御前失了礼,可就大大不妙,说不定还会连累一家子的前程呢。”
莞娴听了这话,赶紧敛神,神色谨然的躬身答应了。
“这里头学问还多着呢,比如这二十四气馄饨和鸭花汤饼,是要生进的,就是生的献上去,不能煮熟了;吴兴连带鲊,是要整缸献上,千万不能开封;缠花云梦肉和蕃体间缕宝相肝是凉菜,与热菜进献的顺序不能乱……”楚氏又滔滔不绝的细细说了一通,莞娴一时记不住这许多,但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便硬着头皮听下去。
见她紧张的模样,楚氏又笑了起来,“你一时半会儿记不住也不用太担心,到时候我必会寻两个晓事儿的嬷嬷给你陪嫁过去的。”
“娘还在打趣我呢。”莞娴听了这话,识相的露出“娇羞”的表情,娇嗔了两句,便又问道,“这么多菜色,要使许多银子吧?”
“可不是吗?”楚氏笑着叹了一声,指了指菜单,“这升平炙,就是用羊舌和鹿舌烤熟后拌合的,需三百舌;还有这通花软牛肠,是要用羊骨髓作拌料的……这一开席啊,银子就如流水般花出去了,就算有随礼,怕也补不回十之一二呢。”
“哦。”莞娴忍不住吐吐舌。……苏府这也太能花钱了。
“大太太手上肥得很,而且还有老太太在呢,左右轮不到咱们操心就是了。”楚氏见了她的小动作,眨眨眼,抿嘴笑。
忙忙碌碌的过了一日又一日,苏家那些事儿实在没啥乐趣可言。
大姐倩娴忙着准备选秀的事儿,二姐容娴据说也被莫姑姑管束严格了许多,她们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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