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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打量着身上的零件还全乎不。他们是“扶眉战役”战场起义时,加入我人民解放军的一个营。说实话,这支军队此刻的表现可不敢令人恭维。
这支部队里的不少人,参军前可能连汽车都没见过,更别说坐什么天上飞来飞去的飞机了。但是,任何一支“胜利之师”,当然也就免不了骄娇之气。
头天上飞机前,同样没坐过飞机的大个子营长武志就这样谆谆地教导手下:“上飞机前,给老子把肚子里的屎尿都挤干净了,飞机上可没有茅坑。上了飞机后,一定要把枪夹在裆里保护好,两臂抱腿、两腿夹枪,坐稳当了。不然的话,飞机还不把你滚成个*。一个人滚成个*没有甚,要是全滚成了大*不就把飞机压翻了么?更不许把腿和手伸到飞机外面去,挂折了、挂掉了没人给你赔的”。
武营长耐心地讲着注意事项,并不厌其烦地给战士们做示范。似是而非的道理,全营上下都在认真贯彻执行。也引来了不少起义官兵们的观看。
一位酒泉起义的空军军官看不下去了:“你坐过飞机没有?自个连飞机都没坐过,给别人胡乱说个啥!”
怒火冲天的武营长骂道:“你坐过飞机,你日能!那你投降个啥?有本事把你的兵集合起来,给老子干一仗!你能?咋没见你把天日塌下!狗日的国民党,除了会交枪、投降、还会干个甚?”
遭此辱骂的起义军官,急忙夹着尾巴象遭踢的狗一样离开了羞辱之地。
战士们上了飞机,老实听话的就依营长所言所教,两腿夹枪双臂抱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滚成了*,压翻了飞机。脑瓜活泛的则伸胳膊蹬腿,靠着机舱,怎么舒服怎么着。这大铁家伙又不是纸糊的,还会把胳膊、腿漏到外面去,就是你想伸到外面,也得有个洞洞,给个眼眼不是。
这一下子半天的功夫下来,老实听话的,下飞机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反倒是那些脑瓜子机灵的、一个个活蹦乱跳、全须全尾的战士把他们扶下来的。
这些士兵们趁着营长不在跟前,坐在寒风中早就把营长家里的“先人板板”日了八遍都不止。
西方空中飞来了一架飞机,破风穿云降落了下来。强劲的侧风,吹得飞机一直滑到距战士们不远处才站住脚。
武营长和战士们可算开眼了:这是些什么人哪?一个个神情自若、步履轻松地走下了舷梯。
“咦!这些狗日的怎么和咱们的打扮都不一样哩!一个个怪里怪气的。穿的衣服有国民党的、还有美国兵的、把你个你仙人日下的、还有个头发象个鸡窝样的,大冬天露着腿不怕冻死的娘们。羞死你先人了!”战士们心中虽然不忿,也就是肚子里腹诽两句而己。
紧跟着,让武营长和战士们不平的事又来了。一溜小乌龟壳跑来了,是来接这些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反动派的。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了?革命的还不如反革命了!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冻了老半天,也没见来个车毛接一下。凭什么这些人刚下飞机就要走?
武营长不愿意了,掏出手枪,拦住车前的一个身着国民党呢军服的、带着黑墨镜的大个子问:“你们这些人是作甚的?凭甚给老子们不一样哩!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大个子军官问武营长:“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报出你的姓名职务!”
车里走出了另一个身着民族军军官服的马志武,拨开武营长手里的枪说:“我们是一野司令部保卫处的,奉命来接首长到省府来开会的。请你把你们的领导叫来,我来解释好吗?”
武营长可是真火了:“胡扯个*甚哩!你要是我们野司的?那我就是朱总司令!叫你们这些人下车,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这些帝国主义反动派了。给老子下车、下车。”
马志月冲着卡车上一招手,二十几名战士把武营长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现场的气氛陡然变得十分紧张。
力群同志走下汽车,走到武营长前说:“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的同志。不能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同志。志武、志月,叫同志们把枪收起来。这位老同志,我是中央派到新疆的联络代表邓力群,有话咱们好好说!”
武营长看到来人气派不小、却也穿着国民党呢军官制服。狗日的大国民党头子竞敢来骗老子:“邓力群是个甚,我不认识。我只认识我们团长。等他们来了,说认识你我就放你走!”
力群同志苦笑着问:“你们团长要是不认识我怎么办?”
“那你就在这里给老子等,一直等到认识你的人把你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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