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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网中挣扎的鱼儿,愁绪满怀的阿合买提江不由得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不由得坐在草地上咧嘴苦笑。“吾非鱼、孰知鱼之乐;鱼非我,焉知我之愁”。
河面上,鸥鹭齐飞与霞光同辉,水天一色与岸芷互映。多美啊。水面平静、水下湍急的伊犁河,你是否也和岸边人有着同样的烦心与苦恼呢?
阿合买提江坐在岸边、背倚大树,两眼迷惘地望着河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岸边密林深处,一条曲径通向一间白桦木屋。木屋外的空地上摆放着几张同样用白桦树杆做成的桌椅。
这是一家俄罗斯夫妇开的小酒馆。
夕阳西垂,腹中空空、愁绪万分的阿合买提江走了过来。
一瓶俄得克、一盘熏鱼、一碟酸黄瓜摆上桌来。“喝吧!喝吧!兄弟、朋友、一醉解千愁”!
大胡子俄罗斯老板体贴地劝着、招待着这位在河边睡了半天的、今天小酒馆的第一位客人。
在酒馆老板悠扬的巴杨琴声里,阿合买提江喝光了满满一瓶俄得克,吃光了熏鱼,连装酸黄瓜的碟子里也吃的只剩下两片芹菜叶。
阿合买提江己经记不得自己有多长时间像今天这样放纵过、权当今天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人世间,凡人为柴米油盐而烦恼,但是又有谁知道伟人亦有伟人的烦恼。去他妈的主席、副主席。老子今天就是要痛痛快快醉一场!让昨日的阿主席,阿副主席统统见他妈的鬼去吧。地球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离了你就不转了。
莫非胡达把撒旦装进了瓶子里!
从不喝酒的阿合买提江,本欲求得一醉解千愁的阿合买提江,在喝完一瓶酒后,不仅没有醉,脑子反而更加清醒了。
精神抖擞、步履轻捷的阿合买提江回到了伊宁城里。
一踏进办公室里松软名贵的波斯地毯上,前*厥斯坦共和国主席的办公室天旋地转般地突然向阿合买提江压了下來。
阿合买提江醉了、吐了。吐得是昏天黑地、吐得昏迷了过去。
办公楼里慌乱一片,一辆救护车扯着嗓子尖叫而来,拉上了阿合买提江又尖叫着离去。
阿合买提江这一住院就是半个多月。
阿合买提江住院期间,三区机关工作一切照常进行。看来三区没了我,地球还是照样转的吗?阿副主席有些莫名怅然了。
实际上,阿合买提江住院期间,伊宁城里还是出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人们都在静观着阿合买提江如何处理。
事情之所以说惊天动地,是因为惹事的是民族军法院院长艾尼同志和民族军检察院检察长阿不都吾甫尔。沙比尔阿吉同志。
数天前,民族军的“两长”同志寂寞难捱,一人扛着一把枪,各带两名随从到郊外巡猎。楞是把瓜棚里的一个五口汉族人家一家人,当野猪全部猎杀,并*了其中的母女二人。完事后“两长”同志为了遮人耳目,放火把一家五口烧的是面目全非。
天可怜见,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瓜棚惨案还是被良心未泯的乡亲们告发了此事,闹得伊宁城里人怨沸腾。
民族军总司令伊斯哈克别克下令将两长和随从全部缉拿关进了狱中。
当伊斯哈克别克等人来到羁押室询问情况时,洠�氲健傲匠ぁ蓖�揪尤黄瓶诖舐睿��緵'把总司令当回事。更没把*、*、杀人灭门毁尸当作一回事,不就是几个汉人癞呱子嘛。
检察长阿不都吾甫尔是一个从圣地朝觐回来的大土耳其分子,高声大骂:“你这只盛世才养的狗。你到底是民族军的总司令还是盛世才的旅长?杀了几个汉人算什么?你在南疆给盛世才当狗时杀了多少穆斯林?你的“屠夫”称号怎么来的。别看你你现在关了我,阿主席一出院你还不得乖乖地把老子放出来。只要老子一出了这道门,谁杀谁还两说呢!识相的,趁早把老子们送回去!”
伊斯哈克别克制止了卫士们的冲动,一声不发离开了羁押室,把叫骂声留在了里面。
十月初,苏联驻迪化总领亊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
“本领事代表苏联政府向友好的*政府声明,苏联政府无论是在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们决不同情现在的大突厥主义者脱离开其祖国而获得“光明出路”。此种脱离祖国的运动对少数民族只有坏处,但国家对少数民族应采取合理的政策,使其与国家联合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现在新疆內部的各项问题,亟待解决,事不宜迟。否则将有第三者乘机挑拨,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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