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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洞,把温暖撒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已经停止了呼吸。
乞儿敢死队的人,全都冻死了。
乞儿,死了;卖花,死了;诗人,死了;四子,死了;小五子,也死了……他们,全都冻死了。
……
小耗子,又来看义士们。
可,它看到的是:他们,全都被冻死了;死时,他们紧紧地、抱成了团。
小耗子的泪水,渗了出来。
……
没有惊扰义士们。
小耗子,回到太阳底下,晒着太阳。
它,独自,在想:他们,走的时候,一定很冷、很冷。
创作于 2007…6…27 至 7…3
伤 兵 敢 死 队
顾晓军小说·二卷《伤 兵 敢 死 队》
淞沪会战,历时三个月;伤兵,多如潮水。
不少伤兵,被转移到了南京。
会战结束,日本鬼子,又水陆并进、马不停蹄,直扑南京。
南京,某军医院。
来不及转移的伤兵们,还待在医院里。
医院,离光华门很近,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城外惨烈的枪声。
病房里,一片呻吟,夹杂着零零星星的叹息;个别的,几乎就是在哀嚎。
……
“唉哟,俺的眼睛瞎掉了。没有了眼睛,以后的日子咋活呵?!”
“嚎啥子嚎么?!格老子,我两只手都没有了,也没有叫唤一声!你叫唤个啥子么?!”
哀叹眼睛瞎了的,是个上校团长。他知道,说话的四川人,是少将军衔;就没敢放肆,只咕噜了一句:“你有眼睛呵!”
“扯个鸟蛋么!有眼睛,管啥子用么?!就是要饭,你也是拉着二胡;格老子,就得下跪、挨个儿磕头了。”
无眼,静默了片刻。
想到自己的下半生,要拉着二胡要饭;他,又嚎了起来:“唉哟,俺的眼睛瞎了,以后得拉着二胡要饭咯。这日子,咋活下去么?!”
无手,对无眼道:“唉,活着,也艰难!兄弟,敢不敢?我们拉些人上去,拼掉算毬!”
无眼道:“唉哟,俺不能死呵,俺家里还有80岁的老母亲呵!”
一旁,站着的一只脚说:“哥,你咋糊弄人呢?!俺娘不早死了?!就是活着,活到现在,也没有80岁呵!”
一只脚对无手道:“长官,你要是不嫌弃,俺跟着你上!”
“要得!兄弟,你去多联系些弟兄们;人,越多越好!格老子拉支队伍上去,轰轰烈烈干他一场!”
一只脚出了病房门,就吆喝道:“弟兄们,有没有不怕死的?!有位长官,愿意领着俺们上去拼命!”
一路吆喝,一只脚又添进了他自己的意思:“只要军官呵,不要士兵;只要一个连的人,晚了就没得份呐!不怕死的,马上到一号病房去集合!”
“有长官愿意领着拼命?!”听见的人,议论开了。
“活着,象条狗。不如拼掉,算毬!”
“有长官领着,那就拼吧!”
“这才叫共赴国难!”
“是的、是的!是男人的,都去拼了算毬!”
……
一号病房,门里门外、窗里窗外,全都站满了人。
“弟兄们,都带家伙了吗?!”
“都带了!说吧,咋个拼法?!”来的人,都亮出了自己的手枪。
“都是短家伙呵?!有没有长家伙?!”
“这会,上哪去找长家伙?!”
一个独臂说:“长官,淞沪会战,咱们一个团,打剩了不到一个营。可,咱们的家伙,基本上都还在;就是炮,没有来得及扛下来。”
“好样的!兄弟,你们要是把炮给扛下来,这会扛上去轰它几下,那多带劲么!”
军官们,全都乐了。
“赶快去调过来!多调些机枪!这里都是军官,都能打!”
……
独臂,匆匆地去了;剩下的人,议论开来:
“咱们,总得有个名称。”
“那就叫:中国军官敢死队!”
“毬!大官们,早都跑到武汉去了。”
“那叫:下级军官敢死队!”
“毬!俺们长官,好赖也是一个少将旅长!”
……
无手道:“莫吵、莫吵,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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