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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长大了。过几天下了蛋,它们还会轮流守在鸽舍里孵蛋,到时候孵出小鸽子来,你可要好好照顾它!”
上官嫃一听,又是孵蛋又是小鸽子,不由紧张起来。她想了想,嗫声说:“我不懂这些,不如你……时常来看看,照顾它们。”
“当然!”査元赫爽朗地答道,随即转身,令站在他身后的上官嫃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又往后跌倒。査元赫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当心。”
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搂住她的腰,竟觉得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妩媚,那脸颊上陌生的绯红,眸中欲语还休的柔光……
角落里两只白鸽一齐扑扇翅膀,那样激烈的风将火折子吹灭了。瞬间黑暗,他忽然鼓起勇气,将手里的火折子扔了,抱紧了她。
上官嫃不敢出声,只是反抗,拉扯之间脚步凌乱,鸽子在一旁咕咕低唤。査元赫一双铁臂紧紧箍住她,也仅仅是箍住而已。她的腰肢柔韧有力,拼命挣扎,拳头恨意十足,像冰雹似的疯狂砸在他胸前。他却觉得快慰,一股莫名的燥热腾腾升起,蔓上了胸腔,几乎霸占了他的头脑。査元赫察觉到一丝难以控制的心绪,恍惚中放开了她,故作轻松笑道:“别打了,我跟你闹着玩的。”
上官嫃背靠着木墙喘息不定,咬牙切齿道:“一点儿也不好玩。”
査元赫耸耸肩,“我不过想试试你的功夫进步了没有,不如我们再出去比剑?”
“比就比!”上官嫃扭头冲出鸽舍,飞快跑进屋。
元珊正心无旁骛地晒东西,眼角余光瞥见素白的身影掠过,头纱飘飞,忙回头唤:“娘娘,怎么了?”
屋内的上官嫃答道:“没什么,我上楼去拿剑。”
元珊若有所思地扭头看另一边,査元赫自鸽舍后面慢慢走过来,神不守舍。元珊笑着唤他,“査大人,娘娘剑法精进了不少,你可要当心!”
査元赫嗤之以鼻,“堂堂七尺男儿,还怕她这悍妇不成?”
阁楼的窗口传来上官嫃恶狠狠的声音,“悍妇才要你好看!”
上官嫃很快提了剑下来,二话不说出剑劈向査元赫。査元赫连连退闪,一面惊愕道:“不是比剑么?我赤手空拳怎么与你比?”
上官嫃像只发怒的小猫,对着査元赫张牙舞爪,剑剑不留情。元珊觉得苗头不对,忙高呼:“査大人还是快逃命吧!我都说娘娘剑法精进了!”
“有理有理……”査元赫点头附和,随即拔腿往后山跑,一面跑一面振臂高呼:“过不了几天鸽子就下蛋了!我再来!”
上官嫃跺跺脚,又冲着旁边一溜灌木丛挥剑撒气,素日里如白玉般毫无血色的面庞涨得通红。元珊被她突兀的行为吓着了,担忧地问:“娘娘,怎么了?”
上官嫃突然收敛了,幽幽道:“没什么,鸽子要下蛋了。”然后提着剑又回屋去了。元珊更加迷惑,皱着眉头望向斜阳中宁谧的鸽舍。
匪我思存(6)
书房空寂,偶尔一两只飞鸟掠过窗前,啾啾鸣叫着回绕在屋檐下。夕阳余晖透进花窗,窗棂上经了年的红漆斑驳或浓或暗,好似要化开了一样。
査元赫心不在焉地踱步进房,冷不丁发现书案前坐了一个人,心悸之下惶惶道:“母亲,怎么一人坐在这?”
司马银凤眸光冷凝,问:“从哪儿回来?”
査元赫瞥了眼她的神色,局促道:“喝酒去了。”
“你身上哪里有酒味儿?”司马银凤懒懒一笑,“元赫,你在我面前从来都不会撒谎。”
査元赫原本就烦闷,撇开头愤愤道:“我也不小了,想出去走走还要经过母亲批准么?”
司马银凤猛地站起来,步步逼近他问:“你又出城了,去道观了是不是?”
“娘!”査元赫拍案而起,极不耐烦地嚷嚷,“别管我了行不行?”
向来对自己恭敬的儿子竟敢如此冲撞,司马银凤觉得难以置信,双目圆瞪,“我不管谁管?你娶妻了,还三天两头去道观做什么?你可知道外头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
“我不知道,也不稀罕!”査元赫脸色一沉,眉目间竟渗出出人意料的暴戾。
司马银凤眉尖紧蹙,缓缓摇头说:“红颜祸水……你这辈子若会栽,也就栽她手里了。我多少年前就告诫你,不要为情所困,这东西是会祸害人的,你若听进去了,今天也不会到这地步。”司马银凤幽怨轻叹,指了指桌上的茶盅,“方才上官妦给你备的茶,喝了吧。”
査元赫揭开盖子,一手托起茶盅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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