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奇门遁甲,没料到他真的留下她,一切侥幸成空,诸事不顺!诸事不顺啊!
“瓦刺不知从哪里找了人,布下这么一座诡异玄幻的阵法,我军与他们对峙了整整一年,始终破不了,攻不下。朝里已有人不满生事,说侯爷作战不利,贻误战机。侯爷才上书托老王爷寻求精通奇门遁甲之人,助我军攻敌。”
相夏至瞥了忧心忡忡的卫厨子一眼,“本来就不需要破阵的,此地离边城不过百里,瓦刺却是大军深入,阵法摆在大明家门口,我们后备充足,衣食无忧,他们却缺衣少食,思乡心切,再等上一年半载,看他们退是不退。”
“话是不假,但我军也不是没有后顾之忧。”卫厨子叹了口气,“朝廷里有高官主降,联合东西厂压制侯爷,暗中克扣粮草,我军现在表面上是不缺吃用,但有相当一部分是靠江南富商捐献供给的,总靠这些热肠人,终是不可行……监军大人有权臣撑腰,处处与侯爷唱反调,再拖下去,侯爷处境更艰……”
“停停!我对这些朝臣倾轧互斗可没兴趣,你别跟我解释,我听不进去。”相夏至抬起无神的眼,“小女子眼下抱恙在身,麻烦你捡些好听的来说。”
“好听的?”卫厨子眼睛一亮,若有所盼地搓搓手,笑得非常诚恳,孩子般纯真,“那个,相姑娘你……可曾……许、许……”他有点紧张,似玩笑似认真,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话。
相夏至眨了下眼,“我说小卫啊……”
“小卫?”他怪叫—声,“你叫我小卫?”
“有什么不对吗?”她无辜地看着他,似笑非笑,“你几岁了?”
几岁?卫厨子瞪眼,“我又不是小孩,什么叫几岁!”
“好吧,阁下贵庚?”她“哧”地一笑,故意道,“看样子总有十八九了吧?”
“我二十了!”他跳起来,果然像个惟恐别人嘲笑他稚嫩的小鬼。
“所以说嘛,我叫你一声‘小卫’也不为过。”相夏至嘿然笑道,“我长你一岁,你可以死心了。”
卫厨子张了张嘴,有些泄气,咕哝——句:“可是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她接口,“你可以叫我一声相大姐——”见他不屑地翻个白眼,她严肃地道,“请尊称我相居士,小卫!”
他也摆出同样严肃的一张脸,“请尊称我卫厨子。”
“姓卫名厨子?”
他拱一拱手,笑道:“鄙姓卫,贱名云天,‘义薄云天’之云天,小可是侯爷的厨子,军里的兄弟才这样唤。”
相夏至点点头,“那么,你还是护国侯的什么人?”
“小厮兼亲信。”他自豪万分地说。
——***——
“其实,卫厨子可不只是侯爷的厨子、小厮和亲信。”蔡军医压低声音,暧昧兮兮地凑向相夏至。
“是吗?”她勉强向后拉开一点距离,“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她不欲蔡军医每次进了她的营帐就借口成堆,东拉西扯磨磨蹭蹭不肯走,便自己到军医帐来取药,谁知这无聊汉竟当着帐里十来个正擦药看伤的兵士公开在人背后嚼舌根。
“两年前,卫厨子在乱军里失踪。侯爷亲自找了整整——天——夜,才在雪地里挖出早就冻僵的卫厨子,侯爷二话不说,立刻解了铠甲,将卫厨子抱进怀里替他暖身,整两个时辰,卫厨子才缓过来,捡回一条命……”
“那算什么,少见多怪!”一个老兵啐他。“那次我们家小永子还一同埋雪里了哪,他老子我不也一样抱着小永子给他暖身子,有什么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蔡军医嘿嘿笑道:“那是您儿子,自然不稀奇,但侯爷和卫厨子可不是父子俩,这其间,嘿嘿,大不一样。”
一个粗壮汉子笑骂:“蔡军医,你又舌头痒了不是?上次卫厨子不肯给你烹好料打牙祭,你记恨,跑到人家后头胡扯八道!”
另一人接口道:“蔡军医也不尽胡猜,我有次可是亲眼瞧见了,嘿嘿嘿嘿……”
“怎样?”大伙好奇心起,纷纷凑近来。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阵,才神神秘秘地比手划脚,“去年夏天最热的那个晚上,我可是亲眼瞧见了卫厨子赤条条睡在侯爷床上……”
蔡军医插道:“那侯爷呢?”
“唉,居然没在帐里。”叹得好生遗憾。
“去!”大伙儿嘘他,各自散开。
被丢在角落里的相夏至挑了下眉,原来军中的汉子也会像普通的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