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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的态度。
“喂,我们又没问你的事!”
“对啊,我是诺言的朋友,不能问啊?多管闲事!”罗依依不服地道。
吓!小姐,我何时成了你的朋友?!我还记得小学毕业时,你当众取笑过我的同学录样式老土,还在上面签下‘我的愿望——但愿我考上的中学比诺言的好’的豪言壮语呢!
“朋友?哼哼……原来朋友的定义是这个意思。诺言回答了你们又怎样?假如她的答案让你们很爽,你们又打算如何?传得天下皆知吗?然后被当事人责问时,你可以轻轻松松地把责任推到朋友身上,说声‘是诺言告诉我的’,再拍拍屁股置身事外?”歪着嘴角笑得残酷,我突然发觉婕妤有时候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类似原野!那种明明很美丽很清澄的眼睛,目光却直白得凌厉!像是可以一直透视到人的心里,剖析开里面所有的颜色!
她的话,是我穷其一生,恐怕也没法说出口的声音!
我不敢说那时的我们,已经具备了什么了不起的才能!才十来岁的我们,其实全都幼稚得可笑!可是,假如——她这样的直接也是一种幼稚的表现,我多么希望,这样的幼稚能保持得更久、更久……
罗依依她们放人了。
不放我走,则意味着她们的心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被人残酷地剖析下去!她们怒目以对,她们愤慨不平,可她们都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言语来反驳,所以她们更加怨愤!鸿沟在那天划开,婕妤毫不在意地与学校里占据了大部分势力的女孩子展开了敌对的关系,而那天,我正好夹在中间……
猫是一种夹怨报复的动物。
据说,猫是一种异常小心眼的生物。它们有颗高傲的心,很好奇,同时却又很浅薄,时常干些偷偷摸摸的小伎俩,面子上却是冠冕堂皇。猫是很美的,但猫的爪子却很利。
小姨说,每个女孩子的心里都住着一只猫,即使每个女孩子看上去都像一颗珍珠。
那天,直到放学,我都没再受到任何骚扰,小波留下来做值日,我默默地跟着婕妤,无意识地,放弃了的士车的福利,漫漫地像散步,奢侈地耗费着时间,向前走着,远离校园。
“害怕吗?”
她突然问,声音冷漠,眼睛看着前路,那么平静。
“诶?”
“任何东西,只要占据大多数那就叫做主流。与主流意识对抗的话叫另类,也许会有某一天,你在放学后突然被叫到厕所去,然后一大堆人冲你泼脏水,把你反锁在厕所里直到你被发现为止。”她冷淡地陈述着,说着一点也不可怕的话。那些伎俩,我也曾看过,初中的时候,我曾亲眼目睹,女孩子们,会如何对待她们不喜欢的同类。与群体对抗,意味着孤立。那时候,我只敢悄悄地离开,逃避着那个被孤立的女孩求助的眼睛离开——我其实很清楚的,婕妤没有必要特别提醒我。
“不会的,大家都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不怕。”我摇头。
“天真!”她冷冷嗤一声。
“嘿嘿,你才厉害呢!”我跟上一步,凑过去腆着脸笑道:“婕妤,我现在才发现……你好强哦!”
“傻话!”
“真的,没骗你!你真的好酷!我要是男生,第一个爱上你!嘿嘿……”
“白痴会传染!别巴着我!”她狼狈地摔开我手,那样子是我第一次见到,心高气傲的女孩子,原来会脸红。
那天,我们说说笑笑地分手。
我没有去原野家,她也说不会去。我赶着到小姨家,朝她摆摆手,看着她那窈窕而修长的背影,在夕阳的红晕下,斜斜地拉长了弧线,再渐渐淡去……
而第二天,原野却到学校来了。
很准时的,甚至比谁来得都早!教室里只有他一人,当我拎着书包走向座位时,他伏在桌子上睡着,听到响动,才缓缓舒展腰身,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把我看着。
“诶?终于想来学校啦!”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说着话,却下意识开始躲避那视线。原来,世上真的有那种会燃烧的眼睛,被他仔细地看着,我莫名地感到灼热,嘴唇上竟悄悄冒出窃窃的汗珠。
他听着,似乎默然地松了口气。眼睛直勾勾地把我上下扫射,然后慢吞吞地说了句:“没怎样嘛!切——”
那声“切”的尾音微微上扬着,仿佛有什么原本紧压的东西悄悄放松后的泄气。然后,他挪开视线,清明的目光再次涣散,似乎又要睡下去。
“难得来学校,不会老实点啊?”蓦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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