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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释然(4)
下午仍是没什么活,我说咱们打牌好了。玩了会儿斗地主又开始玩升级,我跟严钊打对家,默默跟陈亮打对家。默默打牌头脑不大灵光,我和严钊又配合默契,急得陈亮直跳脚。好不容易有一次追上来了,打十一时又被我们一勾到底打回原形。陈亮牌品也不顾了,把牌一扔就跑了。
晚饭时候,我跟严钊在操作间里聊天。严钊说早上听他们说看见我抽烟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说没事,他又说是不是跟钱有关,是不是他欠的钱让我为难了。我说没有,我又没有急等用钱的地方。
“有次他们看到你拿走了所有的账簿,又把所有的备用钥匙都要回去了,还以为你要把玛索卖了呢!”见我有些不解的样子,严钊解释道。
“没有的事,好好的卖店干吗?甭瞎猜,什么事也没有。”
严钊说没事就好,有事又没人说的话可以跟他说,他早就把我当成朋友了。好些事一个人扛着特别累,跟朋友说说,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减轻点心里压力。他还说,陶昱也很惦记我,只是她在外面胡混,今天交一男人明天交一男人的,可能没有时间。我说是,那小姐基本上都不来上课,哪天抽风坐错公车了才会往学校扎一头。严钊笑,说所以有事就跟他说。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跟知心哥哥似的,你在他们跟前可别这样,破坏了您形象不说再把客人给吓跑了。”
我举着那只熊掌指着他,他啪就拍过来,我嗷嗷叫道,你欺负伤残人士!
严钊说,你这手怎么了?
我说那天跟人打架划的,缝了两针。
他说谁敢跟你打架,报上名来,我帮你扁他!
我说一女的,你还扁吗?
他说,女的怎么了?女的打架更黑,总觉得该让着她们点,可是你一让她们就来劲。说完,还撸起袖子让我看看陶昱的爪痕。
我哈哈大笑说,你们打架还真动手啊!看不出啊,陶昱平常在学校婀娜多姿女人味十足的,打起架来还挺猛。
严钊说这还是轻的,有时说什么她一不爱听了,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烟灰缸、筷子、玻璃杯,都不带重样的。
“她那是跟你好,我怎么没见她对别人这样。”我挑了两块他刚做的南瓜饼吃。
“那你该庆幸她跟你不好!你不知道,偶尔被她丢中了,真的很疼的!”严钊边说边夸张地咧咧嘴,“可我啊,就是忍不住要说她。她总说就这样了不让我管她,我就不信这个邪,偏要试试改变她。你猜怎么着?我发现每次我被她丢中之后,她就马上都依了我。我想啊,要是能让她变回小时候那样,就是拿板砖拍我,我也乐意。”
第十二章释然(5)
笑着,我退出了操作间。他还是很喜欢陶昱的,只是陶昱选择的生活方式,他要坚持下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有这样一个男孩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也是一种别样的温暖吧?
下雪了,人们匆匆赶往食堂,我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橡园。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大家还在一起打雪仗,今年就已经什么都变了。若我心里对韧哥的想法不曾发生改变,现在也许我们依然可以聚在一起打雪仗。
韧哥那样的男人放在眼前想要不动心真是太难,一旦动了心就更难。他就像一株无根而生的植物,随风飘荡,落在哪里都生生不息。没有人可以抓住他,想要抓住他只会让他飘得更远。
可是,他把玉锁给了我。若我不赌上一场,实在心有不甘,所以就算是痛我也笑着迎接,至少争取过了。
全向瑞站在橡园湖边,远远地望着我,我走了过去。
“听说前一阵你生了场大病,全好了吗?”
“嗯,好了,谢谢你送的水果。”
我们绕着橡园湖慢慢散步,湖的尽头有几个男孩女孩,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一幅快活的光景。
“去年刚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里的冬天不像冬天,雪也不像雪。家乡的冬天冷得刺骨,一下雪时能没过膝盖。可我还是喜欢这里,这里的天气温和,就像这里的人。”全向瑞脸上有笑意,但很快被雪花冻住,“这半学期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你我分开,再是晓菲和兆霆。现在兆霆又突然转了学,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他一点都不知情。韧哥说他会保全我的名誉,不让我在学校受到一点影响,不过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晓菲的嘴这么严?以她每天看我仿佛杀了她全家一样的眼神,最该倾诉的对象就是全向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