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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舌尖传来一阵悸动,垂于床沿的手突然被握住。桃花心中卷过一阵狂喜,抬起头来,便看到妖孽睁开了眼睛,一如既往那暖暖的笑意,正望着她。
心中愈喜,眼里的泪水却流得更凶,紧紧抓住妖孽的手,桃花道了句:“妖孽,你醒了,你还好么?”
云妖孽的左手艰难地抬了起来,摸过桃花脸颊上的泪水,嘴角一翘,道了句:“娘子,虽说是老夫老妻了,好歹你也该注意着自己的姿态不是,怎地哭得连鼻涕泡都出来了!”唉,轻叹了一声,虽然说得很慢,但依旧是以往那玩世不恭的语气:“你这小嘴就只在为夫的脸上转悠,舔了一脸的口水,你说为夫憋了半天,琢磨着你该是往下蹭了!”
桃花啐了一口,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担忧,依旧泪花闪烁,道:“只要你的伤好了,你想本王妃怎么伺候你,本王妃都允了!”
云王爷的嘴角咧开了,道:“那可是你说的,娘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娘子的话,为夫就凑合听着,就算没个驷马难追,总有四头小毛驴难追的实诚。娘子,为夫这伤口可都还裂开着,你的泪水可是咸的,这啪嗒啪嗒往下滴,不是在为夫的伤口上撒盐么乖,把你那个泪坛子给为夫收起来!”
桃花破涕为笑,心里涌起的是一波波的暖意还有磨之不去的歉意。身受重伤的他反倒劝慰讨好起她来。
看着自家娘子脸上的笑意,妖孽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沙哑的声音淡淡道:“去歇息吧,你不困孩子也累了,为夫还要运功疗伤,不用担心,我没事!”
桃花深深对上妖孽的眼睛,握着妖孽的手,郑重其事地道了句:“妖孽,你要记着,我只要你安然无恙,只要你能伤愈,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我只要你好起来,再没有什么,比起你的生命更加重要!”
云妖孽眨眨眼,道了句:“听着娘子这番表白,为夫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
当桃花缓缓离开妖孽房间的时候,云横兆才踱步进来。
云妖孽叹了一口气:“老子还没死呢,就不让老子消停一会!”
云横兆那偌大的身躯站在妖孽的身边,小眼睛里尽是担忧,“老三,你可知那是噬魂匕!”
云王爷的眼神一暗,道:“料想也是!”
云横兆又踏前一步,道:“既然知道,你也知道这东西是邪恶之最,嗜血无数,以你现在的修为,仍要受它所制,大长老提出了唯一一个可行之法!”
云王爷望向云横兆,淡淡地说了一句:“说来听听!”
云横兆顿了顿,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离世仙宫,双修之法,当年的容必,便是依靠水烟长老的配合,方才在噬魂匕下拾得一命!”
云王爷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道:“胖子,老子想揍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样的混帐话,你也说得出口!”
云横兆毫不退让,道:“只要你伤势痊愈,你想把我如何搓扁揉圆,我由得你。这件事情,我与桃花说过,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伤愈之后,我们再与离世仙宫划清界限,大不了任由他们敲笔大竹杠。”
云王爷脸色都变了,想着挺着个大肚子的桃花听到这样的提议心中的那股难受劲,他云王爷此刻也怒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跟我家花花说,胖子,你脑袋瓜子装得全是肥油么?老子活到今天,靠得就是一个狠字,老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这次也一样,老子还没沦落到靠上一个老子厌烦的女人来保命!”
可原本一向唯弟弟之命是从的云横兆,此刻却一脸的坚决:“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件事情,我这个做大哥的这辈子就替你做这个主了。绑住你也好,敲晕你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了!”
云王爷怒目而瞪,似乎累了,抿嘴闭眼,再也不搭理云横兆。
次日,皇后醒来之后知晓发生的事情,痛不欲生。不顾自己依旧孱弱的身子,坚持要跑到云妖孽的房间,向他忏悔,幸得让桃花给劝住了。
一家人,哪用得去计较谁付出得多,谁得到得少,至于这样无心甚至是完全不知情所犯下的过错,谁会再去耿耿于怀。
而离世仙宫,因为一直未曾离开京城,第二日便被请回了宫里。此刻,云横兆,水沉淑和水年若就在殿里。
水沉淑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老身与若儿正打算明日便启程回宫,皇上召见得如此着急,可是有事遣老身去办?”
云横兆坐在中间,神色莫名,道了句:“正是,联有事相求水长老。”
水沉淑一脸的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