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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贝格说道:“我本来只僧恨你们,现在我唾弃你们了。”
昂特拉盖说道:“一个钟头以前我想用剑杀死你们,现在我想亲手扼死你们。摆好架式!先生们,摆好架式!”
熊贝格说道:“我们穿着上衣还是不穿上衣?”
昂特拉盖说道。“不穿上衣,不穿衬衫,露出胸膛,敞开心脏。”
所有的年轻人都脱下外衣和衬衫。
凯吕斯一边脱衣一边说:“咦,我的匕首不见了,剑鞘装得不紧,一定是在路上丢了。”
昂特拉盖说道:“或者您把它遗留在巴士底广场的蒙梭罗家了,因为它插在人体的剑鞘中,您不敢把它拔出来吧。”
凯吕斯发出一声怒吼,马上摆好架式。
这时候希科来到了决斗场所,他大喊一声:“昂特拉盖先生,他没有匕首,他没有匕首。”
昂特拉盖说道:“活该!这不是我的错。”
说完他用左手拔出匕首,也摆好了架式。
第97章 决斗
我们说过,这场恶斗发生的场所树荫满地,寂静荒僻。
平时没有人到这儿来,只是白天有些小孩来玩,晚上醉汉和小偷到这儿来过夜。
马贩子所竖立的栅栏很自然地把人群挡在外面,人群就像河水一样不停地流着,没有出事故河水是不会停下来或者倒流的。
行人沿着这块地走,可是并不停下来。
何况,时间太早,人群都拥到蒙梭罗的血腥扑鼻的房子里去了。
希科虽然不是心慈面软的人,这时心也怦怦地跳动,他坐在仆役和侍从前面,一条木栏杆上。
他不喜欢这些安茹佬,也憎恶这些嬖幸,可是他们都是些正直的年轻人,他们肉体里流着勇敢的血液,再过一会儿,这血液就会流到光天化日之下。
埃佩农再一次便充好汉,他叫嚷起来:
“怎么!你们害怕我吗?”
昂特拉盖对他说:“闭上您的嘴巴,多嘴的人!”
埃佩农还喋喋不休地说:“我有参加的权利,这决斗说好是八个人的。”
里贝拉克很不耐烦地挡住他说道:“让开点!”
他带着傲慢的神气走回来,把剑插回到剑鞘里。
希科说道:“来吧,来吧,勇士之王,要不您又要像昨天一样弄脏另一双鞋子了。”
“你这小丑在说些什么?”
“我说待会儿地上就会血流成河,您会像昨天一样又踏到血泊里了。”
埃佩农立刻了变了脸色,他的夸口饶舌在这猛烈地谴责下顿时销声匿迹。
他坐在离希科十步远的地方,每抬头望希科,他的心里直发毛。
里贝拉克和熊贝格根据惯例互相行礼以后,就交起手来。
凯吕斯和昂特拉盖摆好架式已经有好一会儿,现在他们前进一步,剑碰到了剑。
莫吉隆和利瓦罗,各自靠着一道栅栏,互相窥视,留在原地作些假动作,以便最后采取自己热爱的架式。
圣保罗教堂的钟声敲响五点的时候,决斗已经开始。
他们人人脸上都怒气冲天,可是他们咬紧的嘴唇,煞白的脸色,手腕不由自主的颤动,都说明他们的怒气是在谨慎小心的控制下的,一旦爆发出来,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非造成极大的损害不会停止。
剑抵住剑过了几分钟,仿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出现剑与剑相击的清脆撞碰声。
谁也没有击中谁。
里贝拉克或者由于疲乏,或者由于试探过敌手而感到满足,低垂下手,等了一会儿。
熊贝格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剑刺去,成为划破云翳的第一下闪电。
里贝拉克被刺中了。
他的皮肤变成青灰色,一股鲜血从他的肩膀喷射出来;他后退一步来检查自己的伤口。
熊贝格想再刺一剑,可是里贝拉克不等他的剑到,用第一种架式一挡,反身一剑刺中熊贝格的肋部。
双方都负了伤,里贝拉克说道:
“如果您愿意的话,现在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这时凯吕斯同昂特拉盖已经越斗越激烈。凯吕斯因为缺少一把匕首,处境十分不利:他不得不用左臂来挡避,由于臂膀裸露,他每挡避一次总多了一次伤痕。
几秒种以后,他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整个手上却鲜血淋漓。
昂特拉盖恰恰相反,明白自己占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