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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鬓哭。就是说,驯出一头合格的獒来,三头虎都已经驯好了,而要将合格的獒训练成战獒,那驯獒人头发都会熬白。而且此兽力大无穷,常常自行其是,就算上了战场,也往往因力有不殆而无法控制,寻常士兵反而会被獒拖着跑。光军因其战斗力非比普通军士,所以能控獒,当时得獒三百头,应该是每个小分队有一头獒。那时的獒也不算战獒,勉强称得上侦察獒,它的视觉、听觉、嗅觉成为这支无敌军队一大助力,并使他们成为了昼夜能战的恐怖军团。此后光军开始在战场上磨炼,他们先助吐蕃重新收复苏毗、达波等部,北破吐谷浑,东征党项,更是远涉中原,与大唐雄军几度交手。而战獒经过战争的磨炼,渐渐与光军磨合,配合越发默契,从初时的三百头,到与象雄最终决战前,光军已有合格战獒五千余头,而光军也在战场上磨砺成一支真正的铁军,虽然人数不多,但人人以一敌百。到最终决战时,又从党项调集了普通獒五千头,做到真正的一人一獒,这支奇怪的队伍就是后世所称的无敌光军了,他们保留这种模式直到最后全军消失。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时光军已经知道象雄的守护灵,是金鹏与战狼的组合,狼性凶狠,爪牙锋利,又天生擅长团队作战,战时约十至十五狼为一群体,各战一方,总数约五万上下;当时金鹏王国约有精鹰千余只,为数虽少,但大金鹏双目录炬,搏击于空,从那高空俯冲,力大势沉,锐不可当,防不胜防,且极擅长啄瞎对手双眼,那狼鹰组合,确实是很难破解。”
说到这里,亚拉法师长吐一气,双目微闭,大家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想听听一千年前那支光军与象雄的最后决战,一时安静异常。
'千年一战'
亚拉法师语调低沉而有力,徐徐说道:“不过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娘氏和韦氏认为,狼性贪婪,嗜血暴力,与犬不同,不能完全驯化,象雄每战,定是放任狼那天生野性,犹如猛虎出闸,任其撕咬,可利用其嗜血残暴这一特性破之。他们为此准备了两万牦牛,让象雄人误以为吐蕃的守护灵依然只是牦牛,他们给牦牛背上装满草灰的皮囊,毛发上涂满致命的毒液,四头牦牛为一组,背后拖上巨大的檑木,这两万牦牛,就是为战狼准备的致命大餐。而光军和战獒,则隐匿在牦牛身后,为了防止金鹏那锐利的尖爪,士兵们都穿着青铜甲胄,战獒则套上了金丝软甲,当时的战场……”
随着亚拉法师娓娓说来,卓木强巴仿佛已亲临那远古的战场。当时战场就在神山冈仁波齐脚下,两湖之间,两军列阵,各驱其兽。在象雄军阵一方,空中,一千金鹏展翅翱翔,锐鸣不断,地上,五万战狼长嚎不已,尖爪撅地,蠢蠢欲动,操兽师在其操控的狼群身后以草药驱之;吐蕃军中,两万牦牛仰天悲鸣,身后檑木就像死神武器,不仅将杀死敌人,也将碾碎它们自己;一万光军齐列方阵,身着青铜甲胄,手执长型兵戈,背负硬弓铁箭,每名士兵的身畔各有一头战獒,皆穿金丝软甲,不怒不愠,不坐不卧,既不敌视狼群,也不警惕空中,神光内敛,呆若木鸡。两湖湖水淼淼,清寒肃杀,仿佛死神正注视着这片土地,为自己即将收获丰餐盛宴展颜而笑。战鼓擂响,号角齐鸣,那青天黄土,为之共和哀鸣,牦牛阵在操兽师的鞭笞下极不情愿地徐徐开动,由于神湖比鬼湖地势稍高,檑木一旦启动,将沿着坡度自行前进,那些牦牛必须越跑越快,否则将被自己拖拽的檑木倾轧致死。而草灰也随着牦牛身体的跃动弥散开来,似雾霭,似青烟,阻挡了空中大金鹏的视力;身处迷雾之中的牦牛更是目不能视,而被直辕固定在一起的四头牦牛,它们注定无法左右逃散,只能朝着前方狂奔!
那是生命的奔跑啊,万牛奔蹄,地动山摇,湖水也为此掀起滔天巨浪,它们就以那样的方式冲进了目露凶光的狼阵之中,以血肉之躯去抵御锋利的狼牙。
或许出征之前它们已知,自己的命运就如同自己所背负的那些草灰,轻无缥缈,它们的鲜血将染红这片土地,在它们足迹踏过的地方,千年之后,能被记住并颂扬的,却不是它们。当第一缕血腥的气息飘散进狼群,群狼沸腾了,那自古以来就吸引着它们为之拼搏的味道,激发出它们最原始的野性。操兽师努力束缚狼群,却无甚效果,当第一头狼脱离队伍冲出去时,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狼群就像决堤的洪流,冲向了那早已为它们准备好的坟场。受过训练的狼知道如何对付敌人,十几头狼同时冲向一头牦牛,将其按翻在地,咬断咽喉,接着再扑向另一头,它们清楚,当清扫战场之时,就是盛宴开席一刻。收割,它们欢快地收割着,却不知,死神也在微笑着向它们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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