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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在喝咖啡,可这是调味酒。”看着桌上的高脚杯,费因斯的表情有点深不可测。
“所以我说这儿的咖啡不错,可酒却难喝死了,就好像加勒比海滩边的小卖铺半成品。”说着不以为然地举起酒杯放到费因斯嘴边,“尝一尝就会记住下次不点他们的酒。”
再怎么装铁面,这一刻也不得不笑出来:“是么?”说着真的呷了一口,淡笑道,“还行啊。”
“那是你要求低。”陈仅非常大言不惭地下结论。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快烧到自己的背,于是本能地回头去看,结果就发现数十米远的地方,米高正站在那里撑大眼眶瞪着他,明显是随同费因斯一起下来的。
费因斯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下:“我让米高留着,其他人暂时撤走了。”
“你人一直留在西雅图,不太好吧?”陈仅说这话时的眼神已经不再慵倦,甚至有些警觉,话中带点提醒意味,“我怕迟早会被人盯上。”
费因斯听陈仅的语气没有怠慢:“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当然只是猜测,我是希望你小心点。”陈仅没有说下去,转移了一个话题,“你不是还要去趟巴西的吗?什么时候走?”
“你陪我去巴西么?”
陈仅有点痞气地一笑:“干嘛?邀我去看小妞跳桑巴舞啊?”
费因斯但笑不语。
“你不是说陪你几天么?我已经兑现,你还想怎样?”
“你真的以为只有几天?”
“想要我停止风流快活,总要给个理由吧?”
费因斯想了想,才平静地问:“我爱你,这不够吗?”
陈仅像要掩饰尴尬一样低声“拷”了一声:“这种理由也成立吗?我又不是女人,信你这套!”
“你不信为什么要给我几天?”
“你想延期要代价的。”
“什么代价?我付得起么?”
“你大方是你的事,别说的好像我们是一伙的。”
当周围的视线现在已有不少被这一对出色又气质迥异的男人牵引过去,为了安全起见,费因斯决定带着陈仅走人:“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你不必急着否认,因为没用。好了,去室内网球场吧。”
“我才坐了一会儿,又要运动啊?你是不是人?精力这么旺盛的。”虽然废话不少,但还是乖乖站起来,边走边凑到费因斯耳边问,“弗萨他们到了?”
“嗯,昨天晚上。”
“他们发现我留在这里,什么反应?”
“你期待他们有什么反应?”
“加略葛一定会抓狂的。”笑得有点恶意。
“我说——你是我的秘密联络站,我需要与你交换意见。”
“这么说也不错。不过……交换地点在同一个房间?还交换到床上去?切,傻子才信你!”
“我需要他们信么?”费因斯说这话时,眼里的决绝坚定不容置疑,很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可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拔老虎毛,毕竟他愿意给个“借口”就是给听众台阶下,不赏脸也不要明说出来,有些事没有触及原则性的问题,谁都不敢多过问。
“我不要里外不是人就好,幸亏不是吃中东组的。”陈仅这时才说出来,“明天下午我就要回去了,大李那边有事要我处理,不能再陪你在这儿瞎耗了。”
“陪我是瞎耗?”某人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表面上只是微微一抬眉。
陈仅大方地拍拍人家的肩膀:“我是这么想的,要是你哪天专门到纽约来陪我个十天半个月,给我当当司机什么的,我倒还愿意相信你的诚意。这里一帮人成日围着你,我好像坐牢一样,还是回去办正事要紧。先申明,要是赤部这期间出点什么事,记得罩我,别让上面借故克扣我们的拨款!”
怎么会栽在这个人手里的……费因斯某些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疑问,不过每次看对方理直气壮的样子,又没法跟他生气计较。也许有唉了一口气,也许没有:“到底去不去球场?”
“去,怎么不去!你是老大嘛。”只有陈仅会这样嘻皮式地打发费因斯,又突然像想起什么,笑容有点贼,“说起来,还没看你打过球呢。”
“别为我担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太惨的。”
“哈!哈哈!”陈仅仰天干笑两声,“今天你碰到对手了,赢的人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好啊,等你赢了再说。”
在换球衣上场之前,贴身保镖米高上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