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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带着她还能不能跑出马贼和魏军的双重追击,这可是个大问题,虽然不想自认是累赘,但事实上她就是个累赘。
“是什么办法?”李三牛大喜,搓着手道,“小花儿你一向鬼点子多,说说,不用跑最好了。”
魏小花将手伸到脖子里抠呀抠呀,终于让她扯住一根红绳,牵带出一块玉佩来,在李三牛面前晃了晃。
“这是啥?”李三牛双眼放光,“瞧着很值钱,莫非你是要我拿去收买魏王使者?”
魏小花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而又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这玉佩管不管用,你拿去给魏王使者瞧,然后就说你愿意接受招抚,让魏王使者看在玉佩的面子,不要计较你昨夜袭营的事。”
这玉佩就是魏王给的那块,关键时候能救命的东西,她自是要贴身带着,只是对玉佩的效用,她实在没信心,上回在章路县令那里,可是吃瘪了的。也不知道魏王使者认不认这块玉佩,要是不认,回头她就卖了换钱逃命去,什么破玉佩,还没当初的铁片好使。
李三牛真纳闷了,反复问道:“这玉佩真的值钱?”
“试试吧……这可是魏王赐的玉佩。”
魏小花说出了实话,倒把李三牛吓了一跳,连连追问,这才知道魏小花为什么会在军营里,直把他给乐的,大笑道:“我还道我的胆儿已是大的,料不到还输于你这朵小花儿……”
魏小花越听越觉得李三牛这是在嘲笑她混到这份上,惨不忍睹,于是忍不住怒从心中生,一脚把李三牛踢出了屋子。没办法,谁让她就是窝里横呢?对她来说,欺负自家人,那不叫欺负,那叫爱护。
魏使
李三牛也不是真傻,先前他问这玉佩是不是很值钱,其实在打趣魏小花,若是靠钱能收买使者,他就早这么干了,不过知道这玉佩是魏王所赐之后,才真的动了心,当将军总比当逃匪要好得多吧,说什么也得试一试不是。
于是李三牛出去用水抹了一把脸,看看天色,已经露出鱼肚白了,他提了提气,在脸上堆出李家人独有的憨笑,提着玉佩去找使者去了。
这位魏王使者的身份不低,正是辖制黑龙山这一带的刺史王怀守,另外还有位副使,是镇将呼邪狼牙,差点跟李三牛结拜为兄弟的就是这位呼邪副使,胡人崇尚武力,这位副吏大人第一次上山就跟李三牛打了一架,然后就惺惺相惜了,基本上也是属于打出来的交情。
李三牛提着玉佩,没去找王怀守,他知道那位刺史大人从心底里挺瞧不起他的,所以他直接去找了呼邪狼牙。
虽说同样是被扣压,但是呼邪狼牙的待遇比王怀守好多了,王怀守那里只有清水饽饽,呼邪狼牙这里可是有酒有肉,这会儿他已经起身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正吃着喝着,乍见李三牛过来,呼邪狼牙猛地跳起来吼了一声,二话不说一拳头挥了过去。
李三牛早就料到了,哈哈一笑,扬起拳头便迎了过去,两人打了一阵,各自落个鼻青脸肿,这才停了下来。
呼邪狼牙躺在地上也不起来,就这么气吼吼地道:“姓李的,你可真不够意思,前几日谈得还好好的,昨日突然就翻脸,把我等扣压起来,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要与我大魏为敌,我告诉你,大王只须一挥手,几千骑军便可踏平你这破山寨。”
“呼邪兄弟,误会,这都是误会呀……”李三牛自知理亏,赶紧解释了一通,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没说出魏小花的事,而是另外捏造了一个女子出来,然后又长吁短叹道,“呼邪兄弟,你看这事还有得转寰否?”
“袭营?”呼邪狼牙目瞪口呆,“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三牛兄弟呀,你傻了不,将来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你就……你就为了这么一个……”
呼邪狼牙这会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呀。
“你就等死吧,便是山下狼头营不与计较,大王也决饶不了你。”
李三牛顿时苦下脸,掏出玉佩在呼邪狼牙面前晃了晃,道:“用这个将功折罪也不成吗?”
呼邪狼牙一看见玉佩,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大声道:“这是大王贴身之物,怎在你手上?”
李三牛憨笑一声,道:“昨夜袭营,才发现我有个兄弟竟在营中,于是我自作主张将他掳上山来,这玉佩便是我那兄弟之物,据说是大王所赐,这个……呼邪兄弟,你怎么了?”
原来呼邪狼牙听到这里,眼珠子几乎快瞪凸出来了,神情十分可怕,倒把李三牛吓了一跳。
“大王贴身之物,竟会赐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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