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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是不曾烧香讨笤过的。须臾间,钟鸣鼓响,已是起更时分,众妇女尽皆入寝。亲戚人等各在门外看守,和尚也自关闭门户进去,不题。
且说张媚姐掩上门儿,将银硃碗放在枕边,把灯挑得明亮,解衣上床,心中有事,不敢睡着,不时向帐外观望。约莫一更天气,四下人声静悄,忽听得床前地平下,格格的响,还道是鼠虫作耗,抬头看时,见一扇地平板,渐渐推过在一边,地下钻出一个人头,直立起来,乃是一个和尚,到把张媚姐吓了一跳,暗道:“元来这些和尚设下恁般贼计,奸骗良家妇女,怪道县主用这片心机。”且不做声,看那和尚轻手轻脚,走去吹灭灯火,步到床前,脱卸衣服,揭开帐幔,捱入被中。张媚姐只做睡着。那和尚到了被里,腾身上去,s烢s烢托起双股,就弄起来。张媚姐假作梦中惊醒,说道:“你是何人?夤夜至此淫污。”举手推他下去。那和尚双手紧紧搂抱,说道:“我是金身罗汉,特来送子与你。”口中便说,下边恣意狂荡。那和尚颇有本领,云雨之际十分勇猛。张媚姐是个宿妓,也还当他不起,顽得个气促声喘。趁他情浓深处,伸手蘸了银硃,向和尚头上尽都抹到。这和尚只道是爱他,全然不觉。一连耍了两次,方才起身下床,递过一个包儿道:“这是调经种子丸,每服三钱,清晨滚汤送下,连服数日,自然胎孕坚固,生育快易。”说罢而去。
张媚姐身子已是烦倦,朦胧合眼,觉得身边又有人捱来。
这和尚更是粗卤,方到被中,双手流水拍开两股,望下乱推。
张媚姐还道是初起的和尚,推住道:“我顽了两次,身子疲倦,正要睡卧,如何又来?怎地这般不知餍足?”和尚道:“娘子不要错认了,我是方到的新客,滋味还未曾尝,怎说不知餍足?”张媚姐看见和尚轮流来宿,心内惧怕,说道:“我身体怯弱,不惯这事,休得只管胡缠。”和尚道:“不打紧,我有绝妙春意丸在此,你若服了,就通宵顽耍也不妨得。”即伸手向衣服中,摸个纸包递与。张媚姐恐怕药中有毒,不敢吞服,也把银硃,涂了他头上。那和尚又比前的又狠,直戏到鸡鸣时候方去,原把地平盖好,不题。
再说李婉儿才上得床,不想灯火被火蛾儿扑灭,却也不敢合眼。更余时候,忽然床后簌簌的声响,早有一人扯起帐子,钻上床来,捱身入被,把李婉儿双关抱紧,一张口就凑过来做嘴。李婉儿伸手去摸他头上,乃是一个精光葫芦,却又性急,便蘸着墨汁摩弄,问道:“你是那一房长老?”这和尚并不答言,径来行事。李婉儿年纪比张媚姐还小几年,性格风骚,又惊又喜,想道:“一向闻得和尚极有本事,我还未信,不想果然。”不觉兴动,遂耸身而就。这场云雨,端的快畅:
一个是空门释子,一个是楚馆佳人。空门释子,假作罗汉真身;楚馆佳人,错认良家少妇。一个似积年石臼,经几多碎捣零
一个似新打木桩,尽耐得狂风骤浪。一个不管佛门戒律,但恣欢娱;一个虽奉县主叮咛,且图快乐。浑似阿难菩萨逢魔女,犹如玉通和尚戏红莲。
云雨刚毕,床后又钻一个人来,低低说道:“你们快活得勾了,也该让我来顽顽,难道定要十分尽兴。”那和尚微微冷笑,起身自去。后来的和尚到了被中,轻轻款款,把李婉儿满身抚摸。李婉儿假意推托不肯,和尚捧住亲个嘴道:“娘子想是适来被他顽倦了,我有春意丸在此,与你发兴。”遂嘴对嘴吐过药来。李婉儿咽下肚去,觉得香气透鼻,交接之间,体骨酥软,十分得趣。李婉儿虽然淫乐,不敢有误县主之事,又蘸了墨汁,向和尚头上周围摸转,说道:“倒好个光头。”和尚道:“娘子,我是个多情知趣的妙人,不比那一班粗蠢东西。
若不弃嫌,常来走走。“李婉儿假意应承。云雨之后,一般也送一包种子丸药。到鸡鸣时分,珍重而别。正是:偶然僧俗一宵好,难算夫妻百夜恩。
话分两头,且说那夜汪大尹得了令史回话,至次日五鼓出衙,唤起百余名快手民壮,各带绳索器械,径到宝莲寺前,分付伏于两旁,等候呼唤,随身止带十数余人。此时天已平明,寺门未开,教左右敲开。里边住持佛显知得县主来到,衣服也穿不及,又唤起十数个小和尚,急急赶出迎接。直到殿前下轿,汪大尹也不拜佛,径入方丈坐下,佛显同众僧叩见。
汪大尹讨过众僧名簿查点。佛显教道人撞起钟鼓,唤集众僧。
那些和尚都从睡梦中惊醒,闻得知县在方丈中点名,个个仓忙奔走,不一时都已到齐。汪大尹教众僧把僧帽尽皆除去。那些和尚怎敢不依,但不晓得有何缘故。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