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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在王夫人面前的“防贼说”,走的好像是洗钱的路数,“温柔一刀”,绝了晴雯的后路,也洗刷了自己的不清不白!
王夫人便向贾母正式提出选袭人为宝玉贴身之妾:
……若论沉重知大体,莫若袭人第一。虽说贤妻美妾,也要性情和顺,举止稳重的更好些。况且行事大方,心地老实,这几年从未同着宝玉淘气。
贾母是宝玉奶不是宝玉娘,只得如董事长在总经理的人士调整案上签字。王夫人很快即与凤姐商议:“以后凡是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赵姨娘和周姨娘都是贾政的侍妾,她的这种安排,分明是早晚要升袭人为贴身侍妾。
凤姐道:“既这么样,就开了脸,明放她在屋里不好?”“凤辣子”如此凑趣,《红楼梦》作者真是生花妙笔,一个“明”字,写出“暗”字!
袭人的“奋斗”目标就是二奶,同晴雯比较,是现实主义对浪漫主义的胜利,其中辛苦也非同寻常,第三十一回中宝玉误踢袭人,袭人发现自己吐血,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
但袭人之“贤”就是“知其不可而为之”,没有丝毫懈怠,可谓“忠”也!
在第三十二回中,袭人说:“云姑娘快别说这话。幸而是宝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闹到怎么样,哭得怎么样呢。谁知过后还是照旧一样。真真有涵养,心地宽大。”
哪知贾家一朝败落,姨娘成了一份价值归零的认沽权证,袭人只能从头再来,阴差阳错间,嫁给了蒋玉函,也算有“汗巾”之缘。只是苦心经营数年,意外结局,岂不让野心家心灰意冷。
袭人“改嫁”一次,好比明亡清兴间吴梅村的被迫降清一次,讽刺也太过,可见是《红楼梦》作者吴梅村仕清的自责悔过也!
11。红楼丽人行:强凤姐
先说一笑话,就可见《红楼梦》是荒诞昆曲。我们从宝玉出场是8岁,出家是19岁,可见《红楼梦》文本故事也就是“十年心苦不寻常”而已。但凤姐死的时候是24岁,而《红楼梦》开篇不久凤姐就写“执政”,可不是14岁就做了大观园总经理,真让当今会火星文的90后汗颜呀。
凤姐出场,先声夺人,打扮得“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却一鸣惊人夸黛玉:“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竟是嫡亲孙女一般”,老太太高兴,黛玉喜欢,三春更是得意,可谓“一箭三雕”,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哪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妃仙子”!
写凤姐出场时,先写门内很静,门外一声“我来迟了”,让黛玉纳罕谁这样放肆,再出来的凤姐“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正因为凤姐平时善于和董事长贾母打好关系,才谋得执行副总裁的职位。协理宁国府大办可卿丧事时,一上任便立即采取果断措施,要了宁国府“家口花名册”:“既托了我,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清白处治。”威势十足,唯我是主!
她兼管两府,“刚到了宁府,荣府的人又跟到宁府;既回到荣府,宁府的人又找到荣府。凤姐见如此,心中倒十分喜欢,并不偷安推托”。因她日夜不暇,所以“筹画得十分整肃”,合族上下无不称赞,可见凤姐的确有出色的管理才能。
王副总虽强,也有不读书的缺憾,自叹不如探春知书识字,作者定论凤姐“有才无德”:譬如凤姐“发了兴头”,说:“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
李纨则说:“恐天下人都被你算计了去。”脂砚斋也评说:“一段收拾过阿凤心机胆量,真与雨村是一对乱世之奸雄。后文不必细写其事,则知其平生之作为,回首时无怪乎其惨痛之态,使天下痴心人同来一警,或万期共入于恬然自得之乡矣。”
再回头看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夸她“竟是男人万不及一”,可不是开创清朝大业的武则天第二——庄妃!
凤姐“弄小巧借刀杀人”,惩治了二奶尤二姐,还让她死里感恩,其实是对凤姐计谋的揭露与讽刺!
其实,作者表面写凤姐可爱,暗地里却是很多讽刺,譬如“体格*”,不是黛玉的“*态度”,只是写得太隐含了,一般人很难体味,譬如第七回“送宫灯贾琏戏熙凤”,俩人都没露脸,只听隐隐一阵笑声,就是不写之写!再如凤姐与贾蓉之间的暧昧关系的描写也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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