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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阶下数人固然不怎么服气,可面对两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也只能闷不作声,省得又自讨没趣。
“说到这里,‘天定’的方法各位应该都已了解,如果没有问题,那么各位便可以开始饮用祭礼酒了。”破天示意少女们准备斟酒。
而众人亦不再多话,为了目的,他们一个个开始举杯饮酒,不出数秒,几个心急的甚至扛起了酒缸,大口吞酒起来。
哪知那些个喝得最猛的却最先醉,半刻后,他们胳膊上的酒也才减了一半,全身的劲道就已去了六、七成。
“呸呸呸!这……是什么玩意?你们一定是在酒里下了药了!”一名醉倒在地的汉子突然指住高阶上的两人怒骂。
可两人却依旧泰然。
“祭礼酒原本就强劲,刚才开瓮时,老身便已言明。”毁地答道。
然而正在她说完话的同时,又有两名男子醉倒。
综观全场,能面不改色的,也只有袁充一人。
“这酒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开瓮即醉’,要不是袁某平日有点修为,现下早醉得一塌糊涂,更甭谈还想拉弓了。”他正啖着他的第二坛酒,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眼底也已流露出了几道强撑的血丝。
“呿!朝廷的贡酒可养出个酒鬼了。”他的自豪,立刻惹来旁人的酸话。
“好说,不过想喝得各地的佳酿,还是得先费点功夫,挤进朝臣之列才成。”袁充不以为意笑着。
“嗤!”说不过袁充,那人只好低头继续喝酒,可一会儿,他却像发现什么似地,忽地讶道。“咦?从头到尾只有大伙儿一头热地猛灌酒,怎不见招亲的主角──‘狼族巫女’呢?”
七、八分的醉意,让男子大胆一问,而他这一提,却也提醒了在场数人。
倏时,有人附和。
“说的也是!咱们大老远跑来,可不是要来让人灌醉的,敢问狼族长老,今天的主角何在?”
闻言,破天和毁地的脸色立刻黑了一半。
原本她们还想顺着仪式的步骤,让娘爱能不在现在见人,就不在现在见人。可眼见阶下质疑的声浪愈来愈密集,此刻,怕是再怎摆不上抬面的东西,都得厚着脸皮硬上了!
迫不得已,破天肃下脸。
“既然诸位这么要求,那狼族也不好怠慢。”她几乎是自齿缝吭出这两句,接着她吩咐下去。
“去把巫女……‘请’上来!”
娘爱走进神坛,意外地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了前一刻仍咬着牙根的破天和毁地。
换下一身破旧灰衫,巫女传统的嫩白长袍,衬得她犹如一朵刚绽放的水仙。她的身形窈窕,臂上、颈上的冰冷银饰,亦映得蜜色肌肤吹弹可破。
见美人莲步轻移地从面前走过,座上无论已醉或半醉的数人,都禁不住酒醒大半,他们恨不得将它脸上那挡去视线的狼形面具取下,好一睹巫女的真正风采。
调了调脸上破天和毁地硬要人让她戴上的面具,娘爱几乎是浑身不舒服地走进祭坛。
她虽意外于男人们惊艳的眼神,却也厌恶于他们垂涎欲滴的模样。
半晌,待她在阶顶大座坐下来,破天和毁地这才回了神,表情又回复到原先的冷傲。
“替诸位引见,这就是本族的巫女。”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睨着判若两人的娘爱,破天眼里仍有一丝不易见的轻蔑。
“狼族巫女果如传言,冰肌玉肤、美丽脱俗,只是姑娘脸上的面具……”有些碍眼!袁充紧盯着娘爱,视线仿佛就要烧穿面具一般。
虽说此行的目的,并不全为美人,但眼前狼族巫女的绝色,却远远超乎他的预期。将视线从娘爱完美的身前曲线上移回,他内敛的眼底已多出一抹肉欲。
“在仪式结束之前,巫女的真面目不得轻易示人。”毁地回道。
听完,袁充看似失望地说:
“这么说也是,姑娘的容颜,也只有她的真命天子才有资格一睹,那么……我也不好意思让姑娘等太久。”
话一落尾,他旋即加快了饮酒的速度,而一旁的数人看了亦不甘示弱,但不胜酒力的,仍是无法扳回劣势。
“看来今天的嬴家,非袁某莫属了!”眼见对手一个个醉倒,只剩半坛酒的袁充不禁讪笑。
可俯视着阶下一片七横八竖,竞争激烈的景象,从头到尾皆作壁上观的娘爱,唇角却突地溢出一道诡笑。
等了几天,她就等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