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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罪受。
苦!
苦就苦在,如何将这番话,告之李贤?
想到此处,刘冕心中不免有了一些烦乱,却也无计可施。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刘冕这一世就专为受这一趟牢狱之灾而来,怎么躲也没能躲掉。
一天下来,倒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刘冕。他偶尔听到监牢外传来一些人的脚步声和铁门开启关闭的声响,估计又是有人被关了进来。不知道会不会是李贤那些人。
死不入鬼门生不入班门。这进了牢里,面对昏暗的灰墙和死寂的气氛,人的心情无端的就会变得压抑而恐惧。还不等审讯用刑,精神上就已经承受了极大压力。好在刘冕也曾是警务人员,对这类似环境多少有了一些适应能力,心绪并没有因此而变乱。
期间牢子狱卒给他送了一些饭食进来,刘冕对那些狗都不闻的残羹剩饭全无胃口,但也勉强自己吃了一些。他心忖这一关还不知道要关多久,有吃便吃有睡便睡。在被别人整死之前,自己不要再跟自己作对。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牢里变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刘冕也有些累乏,正要歪倒下来打个盹,铁牢门传来‘咣当’一声大响被拉了开。火把的火光投射进来,门口有了几个人影。
“刘冕出来受审!”门口有人大喊,还有两个狱卒走了进来。
刘冕拍拍屁股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跟着走了出去。
狱卒们押着刘冕出了牢房走过一条幽暗的过道,来到了一间密闭的大房间里。墙壁四周燃着火把,将室里照得通亮。刘冕四下看了一眼,不免有些触目惊心。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铁鞭锥刺不一而足。墙壁地面上多处有干涸了的血迹模样,室内一股血腥臊臭之味,也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在这里挨了毒打迫害。
一个身裁粗壮圆脸细眼的大汉,正背剪着手打量着李光顺。看那人神情,活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眼睛里自然流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死气,如同蛇蟒之类的眼睛。
“本官侍御史来俊臣,奉圣上之命提审太子谋反一案的相干案犯。”那人面如表情如同念经,例行公务要死不活的念叨道:“刘冕,我们开始吧。”
‘太子谋反一案’……果然!
“本官有必要奉劝你一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但凡进了这里的人,没有不招供的。”来俊臣依旧是那副死人一般的脸,扬了一扬下巴示意挂在墙上的刑具:“王公贵族进了此处,若有必要也是可以用刑的。”看他神情满不以为意,大抵是把刘冕当成了容易哄骗吓唬的小子,好似还有些提不起兴趣来了。
‘这厮便是臭名昭著的来俊臣?’刘冕深吸了一口气:“有话就说。”
来俊臣绕着李光顺踱了几下步子,如同野兽打量猎物一般:“你便是乐安郡王的伴读,对不对?”
“对。”
“很好。”来俊臣慢条斯礼,“既是伴读,便是最贴身的心腹。李光顺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跟你说,都交给你去办?”
“并非如此,那得要看是什么事情。”刘冕很谨慎。来俊臣这等人构陷他人罪名可是超一流的水准,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便是他们的特技。
来俊臣蛇蟒一般的眼睛斜瞟着刘冕:“数日前,你可曾是与李光顺,一同被太子李贤责罚过一次,后来李光顺还因此而被禁足?”
“是有此事。”刘冕感觉有些不妙:这事儿莫非还能跟我扯上什么干系?
“好极了。”来俊臣喋喋的怪笑,突然一下转到刘冕正面压低身子,瞪着刘冕沉声道,“李光顺与你一同受罚,心中自然忿怨。于是将怒气转迁到了被他放狗咬过的明崇俨身上。你们恨他在圣上面前告了御状,害你们被责罚……他一个孩子,干不出什么出格的大事。于是乎,他便命你暗中张罗人手,将明崇俨杀害。”
“是不是这样?!”来俊臣斗然拔高了声音,凶戾之气暴露无疑。
刘冕顿时愕然:明崇俨被杀了?他一向与李贤不和,曾多次在武则天面前窜缀让她废了太子重立储君,这几乎是人所共知。现在明崇俨被杀,任谁也能怀疑是李贤动的手。
这一招够狠!
鬼知道是不是武则天自己动手,然后再栽赃嫁祸给李贤或者是他身边的人。如此一来有了导火索,再顺势作上一点文章,也不难捏造出李贤谋反的证据。
“刘冕,我劝你尽早实话实说。本官的耐心,其实是非常有限的。”来俊臣的脸色越来的像个死人,面无表情可是一脸青灰,眼睛里流露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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