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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年轻人早已不动筷子了,侧目观察起旁边这桌将牛肉片炒上天拿生啤当凉水灌的中国人来。
“哎?这盘子怎么越来越小啊?”刚发现了这个关键问题。是的,从二十分钟前开始,盛肉的盘子的型号已经变换了两次,由最初专供放题使用的大号变成标准号,再由标准号变成了瘦身号,足足小了一倍;不但盘子小了,连盘子里的牛肉片瞅着也是越来越薄,炒地来特别容易糊在一起。
“对付吃吧。能不小吗,这桌子上的铃都好叫咱们按坏了。”方辰熙开场就吃了一口韩国泡菜,但马上摇头直说不辣,再也没动一筷子。在桌子的一角有一个电铃,如果客人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通过它来叫店员过来,后厨里有一个总控制盘,铃声响起时,可以从上面看到是哪张桌子的铃响了,方便店员赶到客人那里。
“还有多长时间?”总算轮到他的大炮突然抬起头来,上下两片大厚嘴唇子沾满了油腻直亮,嘴角处还有一块很明显的烤肉酱。
“大概还有四十分钟吧。”王文俊看看表说。他觉得大家还是缺少经验,尚有四十分钟便纷纷失去了战斗力,反而让大炮坚持到了最后,便宜了这小子。
“叮咚……”
大炮腾出左手来使劲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铃。后厨里的两个男店员闻铃起舞,浑身一哆嗦;而两个女店员则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反复徘徊,就像腿里灌了铅。大炮甩出一句狠话:我吃不死它我,干的就是魔王!
第九章 熏蒸
五六个打扮入时一身媚气的日本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笑个不停。每个人手里都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式香烟,吞云吐雾的架势十分熟练,若是渴了,便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上一口,透明的酒液顺着涂抹着各色唇彩的性感小口徐徐而下,惹得王文俊看入了神。
阿信,这个日本女人的形象在许多中国老百姓的心里扎根发芽,可谓经历几十年不曾褪色,感染了不知多少中国人,也“误导”了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来日本后,王文俊除了在街头看过两次身着阿信那样的和服的日本老妇、依稀找到了一点阿信的影子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感到差异太大,也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眼见为实。尤其是年轻的日本女孩儿,与传统印象中的日本女性的形象差得很远。黄黄的头发,许多身穿高中制服的日本女学生都染了一头金发,走在日本街头,光凭头发的颜色,放眼望去倒有一种欧美国家的感觉,黑发反而占了少数。普遍偏瘦,这是日本女孩儿给王文俊的另一个主要印象。恰逢夏季,王文俊“好好”地观察了一下视野中的日本女孩儿(女人),她们裸露在外的手臂以及小腿(或大腿)比国内女孩儿要瘦上一个型号,每个人都有种弱不禁风的黛玉妹妹的病态美,很难找出体格特别出格的,即便是上了年纪的四五十岁的日本妇人,也鲜有结实有力的二头肌,体型保持得较佳。相貌,也令王文俊感到意外。阿信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以至于提到日本女性就不自觉地浮现出单眼皮小眼睛的标准面孔。可是实际到了日本,王文俊却发现许多日本年轻女孩儿的相貌一点也不单眼皮小眼睛,双眼皮大眼睛高鼻梁的人大有人在,这里面也许有化妆的因素,但综合对比,当下日本女孩儿的相貌居然也像她们的头发一般有些像欧美风格靠近,纯粹的东亚脸庞不如国内女孩儿那么明显,加之眉宇间所透露出的一股特殊的精神头,怎么看怎么“血统不纯”,可能这也是她们追求的另一种“脱亚入欧”吧。
王文俊从昨天开始打起了第二份工,在一家营业到凌晨两点的居酒屋的后厨帮忙。快餐店洗盘子的工作已经完全适应,并渐渐地感到不满足。说适应,是指体力和精神两个方面。体力方面,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工作节奏,知道忙的时候怎么干能降低疲劳,闲的时候怎么干能打法时光,现在六七个小时站下来不会再感到疲惫;精神方面,其实就是与店内上至店长铃木下至普通店员处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基本的信任以及友情建立起来,被大家所接纳,闲暇时一起唠上两句,和男店员一起在背后评论店内哪个女店员的身材好之类的关系已经达到,没事干的时候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歇这样的劳逸结合的小事情,上至店长铃木下至普通店员都不会说什么;而王文俊也不时地托大炮从麦哥店里带些中国小吃给大家伙尝尝,甭管口味适应不适应,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到哪儿都一样,彼此的关系也就在这些小润滑剂的润泽下越来越粘稠。
一旦人有了余力,就想惹事。尤其最近其他寝室的中国人回宿舍的时间是越来越晚,有的人则凌晨三点钟便起床,披着夜色去送报纸。大家伙的生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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