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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送的?那难道是我自己买的吗?”她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也不是你买的。”
听完他这句话,她皱了下眉。只用了两秒钟时间她也想到了。
于是她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把吊坠从中间掰开,不出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一枚很小的追踪器。
把它捏在手中,她眼睛里闪着怒火,表情很不悦的抿紧嘴,一句话也不说。
坐在车里,她脸上始终带着种莫测高深的漠然表情,翻看着手中的照片。
“每周他都会在固定时间来这里探望陈纬明的女儿。”阿彻正在跟她讲他所知道的消息,“那次事故之后小女孩就出现健康方面的问题,患有严重的自闭症至今没有康复。他每次一般会在这里逗留两到三个小时左右,有时也会开车把她带去附近的海洋馆,据说那里的海豚可以帮助治疗这种症状。这是他现在住的地址。”
他把一张写有住址的纸条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把它随便塞进衣服口袋里。
“这段时间唯一和他有过往来的就是这个人。”他指着照片中的一个男人,“他叫沈威,也认识陈纬明。”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她说。
阿彻笑着说:“的确有这个可能。”
“他们什么关系?”
“从学生时代起就亲如兄弟,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七年并完成学业,随后同期进入安全局任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陈纬明突然提出申请要调职离开安全局,理由是认为警队更适合他。考虑到他态度坚持,加上其他一些原因,他的申请最终获得了批准。”
零度空间 第五章(12)
“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女儿那时刚出生,因为工作关系他没能在身边照顾,听说他太太在生小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差点为此送命,幸好张俊辉及时把她送去医院才母女平安。他大概觉得很愧对他太太的缘故,在那之后不久就提出要换工作,希望可以有多点时间陪在家人身边。毕竟‘生命的目的不在于凯旋,而在于奋斗’。”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听到过?”她故意很认真的问。
“一点没错。”他一脸严肃的回答,“那是上上次你在杀人的时候,因为时间太多没什么事可做,为了打发时间我们就顺便旁听了场弥撒,这句话就是我在那时候听来的。”
当他们念完“我承认赦罪的圣洗只有一个,我期待死人的复活,及来世的生命。阿们。”时,那个虔诚的基督徒便追随他所信仰的耶稣奉献出他自己,做了神圣而悦乐天主的祭品,遗憾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领到圣体。
那天临走前,阿彻边划着十字架,对他讲的最后一句话是“愿主与你的心灵同在”,满脸异教徒的嘲弄与轻篾。
而她脸上则始终没有表情。
因为杀人就是杀人,不需要有表情,当然更不需要讲话。
所以她在杀人的时候也从不喜欢多说话。
这点阿彻就和她不一样。
他不但喜欢笑,也很喜欢说话。
一个总把笑挂脸上的人,不是太乐观,就是想忘记心里的伤。
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
因为不能哭,所以选择笑。
就好像讲笑话的人,自己往往并不笑一样。
“真想不到你这种人居然也会和人谈上帝。”她慢吞吞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或者你比较喜欢谈佛祖?不感兴趣的话,唐朝吴筠的‘玄纲论’我以前也读过一点。”
她极耐心的对他温柔微笑着,问道:“可是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告诉我,这和你之前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他睁大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得意的神色。
她终于做了个忍无可忍,恨不得上去撕他的表情,他大笑着抓住她伸过来的双手,不是怕她真的撕他,而是有东西要给她。
“这里面是什么?”她问,一边把他给她的东西放进电脑里打开。
“张俊辉数周前曾去过这几家银行,从银行拿走了事发后几个月内全部大储额的客户名单,这是所有名单的备份。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和其中一家再有过任何联系。”
“他和我们一样也在找这笔钱的下落?”
“所以钱肯定现在不在他手中。”
“他怎么会想到去银行找?”她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