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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培诚执着酒杯:“来,澄溪,我敬你一杯酒,当时我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是我太过分了,对不起。”
江澄溪装糊涂:“啊!那天发生了什么!那天我们不是一起开心地吃了一顿饭吗?!”
贺培诚露齿一笑,如往日清朗:“是啊,那天我们开心地吃了一顿饭。为了那顿开心的饭,来,这杯我们必须干了。”
江澄溪的酒杯与他的酒杯叮的一碰,一饮而尽。
陆一航在边上拍手:“哇,澄溪,好酒量。作为老同学,也必须敬你一杯。”
迷离炫目的灯光,喧闹魅惑的音乐……王薇薇还与几个男生骚包地跳了几段贴身热舞,火辣诱人得引起男生们几度尖叫,high翻全场……
红酒开了一支又一支……江澄溪在同学等人的敬酒下喝了几杯红酒……
中途,王薇薇来拉她与陆一航和贺培诚去跳舞。
可,她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江澄溪眨着眼睛,想看清这旋转攒动的人头。
整个酒吧似乎都天旋地转了……
而这成了她醉倒前最后一丝记忆。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盏奢华精致的古典吊灯,这是江澄溪一直喜欢的风格。叫人想起一些欧洲老片中风韵犹存般隐隐约约的中世纪调调。男人那优雅的鬃卷头发,紧紧的绑腿,胸前衬衫的褶皱繁复层叠,袖口镂空的蕾丝花边,—切都华丽到妖娆。
江澄溪淡淡微笑,昏昏沉沉地闭眼。
可下一秒……不对!她猛地察觉过来,脸色大变。她的卧室里从来都没有这种古典吊灯的,无论是在自己家里还是贺培安那里,都没有这种灯。
如—橱冷水当头浇下,她倏然清醒过来。这间套房的摆设明显是酒店,酒店……床尾凳上搁着她凌乱的衣物,是她昨日穿过的。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赤裸,可是她犹不相信,指尖颤抖地缓缓掀开了薄被。 ,。
她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她真的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身体的异样告诉她,昨天她和一个人上床了。可是那个人是谁,她根本记不起来。
记忆的片段都是漆黑模糊的。那个人的吻,热热的,不停地吻她。她被他压在身下,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她随着他不停翩然起舞,婉转缠绵……
但恐怖的是,那个人的脸,此刻的她,抓着头发想了半天,却毫无一点印象。昨晚的一切似乎都在黑暗中发生,一切又都在黑暗中结束。
这个人到底是谁?陆一航吗?还是贺培诚?她根本不能确定。
如果不是陆一航或者贺培诚的话,那还有谁?可能是任何一个男同学?或者酒吧里那么多男人之一?
这个念头方涌起,她便如有蛇爬上背脊,身子嗖嗖地发冷。她双手捂脸,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如果贺培安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贺培安对她说的那句:“你如果敢的话,我就把你的脖子拧下来。”江澄溪的身体顿时打摆子似的发抖。
贺培安跟她,素来倒也算是“相敬如宾”。若不是最初他强迫她结婚时那么残酷冰冷,偶尔他淡淡含笑的时候,她也会涌起他是个谦谦君子的感觉。但江澄溪清楚地知道贺培安不是,她见过很多场面上的人物对他的恭敬模样,他显然绝对不是个吃素的。
除了这个,她心里头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难受,仿佛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江澄溪手足无措了许久,才想到要打给王薇薇。王薇薇显然还在睡觉,说话都口齿不清:“唔,澄溪……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打我电话……”
江澄溪的上下牙齿都在咯咯打架:“薇薇……你……昨晚什么时候……跟我……分开的?”
王薇薇懒懒地打着哈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她似来了精神一般,提高了分贝,“你昨晚不会是跟贺培诚、陆一航其中一个在一起吧?我昨晚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就不见你们了。”
江澄溪只觉得自己的心噔的一下沉入了冰冷的海底深处。到底是陆一航还是贺培诚?她难不成真的和他们其中一个上床了?!
王薇薇还在那头说:“你不说话就表示是真的。喂……喂……澄溪,你在听吗?”
她脑中一片空白,挂了王薇薇的电话。
她怎么会这个样子?!江澄溪将头深深埋进被子里,真想闷死自己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了神,颤抖地穿好衣物,找手机,拨了陆一航的电话。可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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