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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否能够拥抱?‘‘‘‘‘”我缓缓伸手,欲要拂开抵着我心窝的剑,然而那剑非但没有被拂落,反而却又更深入了一点,好似顷刻就要碰到胸膛当中那颗火热跳动的心脏,我疼得闷哼一声,只得垂下手,然而脸上的笑意不减,“·····你看,我现在就在这里,就在你的眼前,与你说话、对你笑·······”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是夜色里以言语迷惑人心的妖。
“阿寻,我后悔了,我们从头开始,还是过像以前一样的日子,可好?”他却是忽而低柔地说,喑哑妩媚,像血色的月光一般惊心动魄,缭绕心扉。
然而那深入我胸膛的剑尖,在我的体内微微旋动了一下。
痛······
那是真正快要蚀心的痛······
顾飞白,此刻,你想用我赠你的宝剑,刺了我的心窝么?
凉意从脚底缓缓蔓延到心扉,然而我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嘴角牵起的浅浅笑意却是越来越浓,这说的是什么话,顾飞白,你如此叛我害我,到头来还祈望着我会像从前那般待你么?真是可笑啊·······
我们之间,早已回不去了,不是么?你和我都变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变了·····
想罢,我却是自嘲一笑——我可以说不好么?······
微凉的夜风里,我听见自己语含着笑意,无限温柔地说:“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醉红尘
【红楼美人倾城舞,红尘一醉复解忧。】
灵州繁盛,西市极为热闹,甚至犹如京城般,还有几家胡姬当垆的酒肆。
素手纤纤善沽酒的女子,清澈无暇的碧眼犹如最美的翡翠,高鼻深目卷发,身形高挑而婀娜,笑起来,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比美酒还要醉人。
每日来客络绎不绝,为了美酒,更为这异域美人。正像是唐人有诗云: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日落亦西沉,颓阳如醉,我倚在窗边,观望其外街市行人依旧不绝,只是太多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注而来,我摇摇头,收回视线。
“三杯忘忧物,何必沽世情?”我举杯,遥敬,数月来辗转各处,尽渡劫波,几乎心力也无机会好好畅饮,现在终于得了闲,虽只有片刻功夫,亦是聊胜于无。因而不经意间就饮得多了,视线有些迷蒙晕眩。
那杯中盛着西域龙膏酒,黑如醇漆,饮之令人神清气爽,饮下之后却是油然升腾起一股热意,暖人肺腑。
只是再暖恐怕也暖不热心间发冷的伤口。
然而对面这人,却是眉目不展,只道:“不如红尘醉,多矣。”酡红的夕阳里,此人一身绯色红衣,张扬而烈艳,自从出现在这里起,便已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飞白。
“阿寻,你的伤还未好,怎么现在便喝起酒来来了?快快和我回去吧,顾府美酒无数,等伤好了,你愿意怎么喝就怎么喝。”语带竟然带着微微爱怜意味,像是劝哄,低哑如魅。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我的伤、我的伤·····我的伤不正是你刺的么?
顾飞白,你不是说,我们要从头开始,过像以前那般的日子么?
这几日我过得,正是从前的日子呀‘‘‘‘
怎么现在你却又不乐意了?
呵‘‘‘‘‘
“我不走。”我饮酒杯中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浮生若梦更来一杯。”我眯着眼,看他。
顾飞白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任凭我这个醉汉如何挣扎,也是不不管不顾,在一众人或惊叹或惊异的目光中蛮横地将我整个拖出了酒肆。
心中苦笑·····不想这么多人看笑话,我只等理理衣摆,跟着他走了。
然而路过一楼时,我却是终于挣开了他的手,举目,只见那楼所挂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翠微楼。
这一处自然是秦楼楚馆所在的街巷,已是傍晚,一户户楼馆都已经点了外间所挂的大红灯笼,表示已经营业接客了,那灯笼摇曳在微风里,染得呼吸间的空气都添了些暧昧气息。不时有穿粉着绿,妆容妖艳的女子掩着帕子,倚楼娇笑。
我不由得眸色稍暗,一些并不美好的记忆涌上心来,那还未结痂的伤口又是微微刺痛,只是这里有个人,我却实在想见······
然而面前这座楼是与众不同的,外间看着十分雅致,全不似应该处在这烟花巷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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