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页)
贵先生又听说杜小荷不肯住在银行分配的宿舍,而是每天都要回到乡下住。没有想到她乡下的房子竟是与过学农为邻。
贵先生不无惊喜地摸黑走过去。杜小荷抬头见了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领贵先生进堂屋坐下,沏上茶,问要不要弄点夜宵。
经她一提醒,贵先生倒是真的有些饿了,就跟她进厨房。
她说知道贵先生在过学农家,本来想过去看看的,又怕讨人嫌,决没有想到贵先生会过来看她。
贵先生问她,这么夜深了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干什么?她说自己的丈夫赌博成性,常常彻夜不归。所以她就每晚都坐在屋檐下苦等,希望感动丈夫回心转意,不要丢下妻子女儿只顾自己快活。
她说得泪流满面,不停地啜泣。
杜小荷继续哽咽着说,结婚才四年,倒是守了两年空房。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独坐屋檐下苦熬苦等已经成习惯了。
他们吵过打过闹过离婚,却是顾念女儿幼小不能失去亲生父亲,这才委屈求全努力感化丈夫,盼着丈夫幡然醒悟。
害怕同事因此轻视她,她不敢住在银行宿舍,也不愿意跟父母住在一起听他们哀声叹气,所以新盖了这座房子。清静倒是清静了,但是难得听到笑语欢声。
贵先生默默无语。
杜小荷下碗面条端到厨房里的小桌上,贵先生捡张小方凳坐上去,尝几口后感慨:
“放了些什么,怎会这么好吃?”
杜小荷在他对面坐下,右手支着头,看贵先生大口吞咽,怔怔发呆。忽听贵先生问话才猛醒过来,说:
“好吃就只管吃,介绍了做法你们又不会去做的,男人天生就只会享受。”
贵先生愤愤说:
“只会享受的男人必定是畜牲样的东西。”
杜小荷幽幽怨怨说:
“做女人的能得到丈夫几句赞扬,苦点累点也心甘情愿了。哪怕你不说好听的话,心安理得受着人伺候,作妻子的也无怨无悔,至少见着个活人……”
说着泣不成声。
贵先生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杜小荷意识到只顾自己哭,害得贵先生心情也不好,坚强地咽回眼泪,歉然说:
“说着说着就扯到一边去了!”
贵先生回去后将杜小荷的事对元子说了。元子叹口气:
“怎会去找个这样的男人!”
叫来桑可以一起商量,怎样才能帮助杜小荷。桑可以说:
“杜子鹏曾经托公安的人,准备把那个赌棍抓进去强制戒掉他的赌瘾。可是杜小荷不同意,说弄回了人唤不回心有什么用!”
元子说:
“她一个人带着女儿住在乡下空房子里,时间一长会变态的,不如叫她回来住在银行宿舍,抽空大家好陪陪她。”
桑可以说:
“这话只好元子行长你去说,我是劝不回她的。”
元子便去对杜小荷说,叫她不要怕人背后议论,多议论才好,一齐来谴责那个赌棍。元子劝她回来住,说银行才是她的家。
杜小荷感念两个行长的关心,重新回到银行宿舍。
元子又叫桑可以通知下去,不许有人在杜小荷伤口上撒盐,如是有这样的混帐东西,定饶他(她)不得。
杜小荷三岁的女儿叫支支,原来是由爷爷奶奶照看着的,也接了来送进开发区幼儿园。
支支太文静,比同龄孩子胆怯得多,元子抽空就培养她的活泼,任由她去砸一些东西,不许杜小荷管束她。
支支很喜欢这个元子阿姨,常常去缠着她。元子自然是欢喜得很,把支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无论到哪里都爱牵着去。
桑可以说:
“再下去支支快不认得妈妈了。”
杜小荷脸上渐渐添了几分欢乐。
这一天,突然来了峰县检察院的人,带走了杜小荷和杜子举。
贵先生慌忙向光震行长汇报。光震行长说杜子鹏和杜小桂也被带走了,他叫贵先生和元子保持镇定,静观其变。
元子不肯将支支送回乡下去,桑可以说:
“你是行长工作忙,支支由我照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元子带着支支玩玩还可以,真要像个母亲样照看支支她就手足无措了。桑可以虽然也是个姑娘,但在照看孩子方面比元子强了许多。
渐渐有风声传出来,说杜家几个涉嫌特大贪污案,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