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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他有心解释,但是姬歆言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无论他怎么唤他,他都不予以任何的回应。霜晴无可奈何的只好径自的掀起帘子进到营帐里,将早饭放在桌子上。旁边的炭火早已经烧的发白,火势奄奄一息的随时都会熄灭,营帐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霜晴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三两步的走到床前,伸手撩开落在两旁的床帏,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没有丝毫褶皱的床单都明明白白的显示这张床在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在上面的事实。更何况,床上还留了一张字条给他。
因为只是临时住在这里,纸笔什么的都没有准备。所以也不知道姬歆言是从那里找来了这个皱皱巴巴的纸,写下的模模糊糊的字迹。只是霜晴第一次看到姬歆言的字,都说字如其人,可是这纸上的只言片语虽然模糊不清,但是仍能看得出,每个字都苍劲有力,虽然因为身体尚未痊愈的原因而显得有些后劲不足,但是在这片刚直工整中的影响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
如此带着迫人的气势的字真的是那个看起来只能依附着别人而活着的,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带走的人写的吗?霜晴甚至一瞬间如此的怀疑过,但是字条上的内容却震得他不由得眼前一蒙,分不出精力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既然总是要离开的,那么早一步晚一步或许也没什么区别了。桌子上的瓷瓶里面是留给姬璇煌除去余毒的,按月加在药里让服下即可。另外,那天我去河边的时候,就已经将慕倾城下在水里的蛊毒解了,若是想要攻打苗疆的话,就这几天最为妥当。现在,姬璇煌既不用担心体内的余毒和战事,又不用在看到他不得不朝夕相对来利用的人。应该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姬歆言走了?他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便离开了?
霜晴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从来没有见过姬歆言除了淡然以外的态度,即使是遇见秦舞阳的时候,即使是姬璇煌把他独自留在苗疆的时候,他都是用那样似是毫不在意的语气说着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话。
可是这一次,姬璇煌不过是言不由衷的说了这么几句话,甚至抬手都没有打下来,他竟然就这样的负气离开了。留下的字条里句句都是明褒暗讽的话,从来不像是平时的他。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姬璇煌在他的心里其实是站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吗?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他又这样不声不响的便离开呢?
姬璇煌对于他的离开又该是什么态度呢?后悔?懊恼?还是随他去从此两人之间再无关系呢?
明明不过是差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自己早些时候来劝,恐怕姬歆言也不会就这样独自离开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上天都认为这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所以才将他们分开的呢?
这样想着的霜晴存了私心的并没有立刻的派人去找回姬歆言来,而是选择了把这件事告诉了姬璇煌,听从他的吩咐。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预料到了,昨天才刚刚呵斥完那人的姬璇煌是不可能放下面子来命令人去追的。那么就如此再等上个几天,姬璇煌的心里又装着对那人的气,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不那么在意了,或许再过上几天就能忘记他了。
事实上,也如他所料,姬璇煌听到姬歆言离开的消息也不过是微微一愣,不过是眨眼间的情绪泄露,快得几乎让霜晴以为自己是眼花而看错了。
“罢了,既然他留了解药,要离开便离开吧。”姬璇煌如此道。
“是。”霜晴在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舒了口气。
“至于河水中的蛊毒……你又去探查了吗?”姬璇煌问道。
“回主子,还没来得及。今天早上才发现的这封信,便立刻赶到了这里请主子定夺。”
“那你去看看吧。若是确是蛊毒已解再来回报。”
“是。”霜晴躬身行礼,然后退下直奔河边。
这样的结果他也说不出是否真的是他所想要的,但是确实是像是了了一桩心事一样的轻松。他只希望姬歆言离开了便不要再回来,那样主子便会一点一点的忘了他,而他也可以过他所想要的那种生活,用不到再在这里仰人鼻息的看人脸色的过日子了。
而自己,只要不在会见到他的话,那么着浓烈的像是一辈子都化解不开的罪恶感,也会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淡下来的吧。
只要他不再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慢慢的回到原来的轨迹,再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第三十九章 结果 (2806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