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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来自山东平原的宋振清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有一条蛇从他的身上爬过去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蛇爬走了没有,一直都在担心那条蛇还会爬回来,更担心还会出现其它的蛇。
终于熬到了天亮,在我们潜伏警戒的范围内没有出现情况,可就在我们撤离的时候,我又长嘘了一口气。
我刚走到一块巨石的前面,本能地感到有东西向我迎面飞了过来,有点像蚊蝇迎面飞来的感觉,我不清楚我的头动没动过,只觉得耳边溅起的碎石打在我的钢盔和脸上,惊了我一身冷汗。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一颗流弹掠过了我的耳边,打在了我身旁的岩石上。岩石上有一个清晰而新鲜的弹痕,我想找到那颗弹头,最终没有找到。我想,生和死的距离原来是如此之近,近到死神光顾时,你都来不及眨一眨眼睛。
(五)
八五年五月二十八日,晴有暴雨。
因昨晚执行了潜伏任务,白天就没有其它的任务了,不执行潜伏任务的班排,则充当了军工队。或者是上午,或者是下午,也或者是晚上,只要是阵地上需要了,命令一到,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下雨带来的泥泞湿滑,还是猛烈的太阳带来的闷热高温,战友们都是义无返顾地拿起背具就走。而返回后的样子,总是让人看了心酸。特别是体质差些的战友,他们不单要战胜恶劣的自然坏境,更要向自已的体能极限发起挑战。
潜伏虽然在体能上要轻松一些,但一整夜都爬卧在热带雨林里,一想到蛇从宋振清的身上爬过,蚂蟥钻到我的脚脖子里,还有流弹从我的耳边飞过,我就心有余悸。但愿在今晚的潜伏中,我们都能平平安安。
九点多的时候,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把整个战区晒得火辣辣的热。经过几天的适应和观察,我们住的山腰是越军的炮火射击死角,他们打来的炮弹要么在八里河东山的阵地上爆炸,要么在对面的山腰上爆炸。公路下面有一个苗寨,应该就叫八里河村吧?寨子里大概住着七八户人家的样子,房子都很破烂,有几户甚至还是草房。紧邻苗寨的东边;是我们412团一营炮连和二营炮连的阵地。炮兵阵地寨与村寨如此紧密相连,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的是不太容易相信。
寨子被三面的高山环绕着,包裹着,庇护着。在这战火纷飞的一隅,边民们也像内地的村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我听说,就是这为数不多的村寨人家里,已经有好几位村民的腿被地雷炸掉了,并时常有牲畜触雷的事情发生。这让本就接近原始生存状态的边民们,生活的更为不堪。偶尔会看到一个目光呆滞,表情麻木,衣衫破旧的边民扛着简单的农具,赶着牲畜从公路上走过。让人无法想像,他们会在怎样的状态下才会开心灿烂地一笑。
寨子的旁边有一条小河从沟底流过,开始几天,连里严令我们不能下去洗澡,只能派人下去提水上来。因山陡路又滑,一次也提不了多少水,加上这几天也太疲惫,身体实在是太脏了,又几呼没认真地洗过。有人实在经不住清泉的诱惑,就下去洗了,看到他们回来后的那个舒服,我也就忍不住了,就叫上了同乡李久清,刘断旭,杨传德,李曰洋,还有秦松柏一起下了山,带上这几天积攒的脏衣服,和衣就跳进了河里。身上的泥巴立刻让河水变得浑浊起来,不过很快,清澈的河水就将浑水淡化,冲走,我们欢快地一边嬉戏,一边搓洗着衣服。
衣服洗好后,我们干脆脱了个精光,在河里欢快地玩了起来,完全忘了是在前线,是在打仗。当越军的两发炮弹在河对岸的山腰上爆炸后,我们才穿上裤头,抱着衣服回到了帐蓬,班长为此大骂了我有五分钟之久。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也想去洗一洗,只是因为他是班长,他不好去破这个先例罢了。
吃过午饭,班长要求我们睡觉,说是晚上还要潜伏。
晚上八点我们全班又准时地进入了潜伏位置,吸取昨晚的教训,班里有其它人也叫蚂蟥咬了。我们把裤角用背包带扎成了绑腿,头上戴着防蚊帽,袖口也扎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穿上雨衣,爬卧在地上。因为雨衣不透气,不一会,雨衣里的热气和身体下的潮湿相互作用着,让人非常的难受。十一点的时候,由我监视,由于适应了环境,又作好了充分的防护,我们已不那么紧张了。不料,漆黑一团的夜里突然下起暴雨来了,衣服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