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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两人手速如飞,棋子啪啪啪的落下,边上的依韵秀眉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蹙了起来,一开始她还能看懂,但随着两人手速的加快,她已然看不清两人的棋路了。
印空大师看似浑浊的双目这一刻也精光闪闪,盯着瞬间千变万化的棋步,眼神里缕缕睿智之芒闪动。
卫樵气定神闲,只是手指捏棋子的时间不知不觉的越来越长。而那华服老者也一变先前的指导心态,皱眉紧盯棋局,不时的停顿半晌。
卫樵也没有当真要跟眼前身份不明的华服老头生死搏杀,便偶尔来个失误,将灰暗难明的棋局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棉花糖,两人开始慢悠悠的撕扯起来。
华服老者身在局中没有看出卫樵放水,倒是边上一直恪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印空老和尚眉眼带笑的看了眼卫樵,却也没有点破。另一边的依韵还是苦苦思索两人刚才的路数,白皙额头不知何时生出了点点露珠。
华服老者看着棋局,虽然没有占据优势,但如今也没有完全劣势,呼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卫樵,笑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棋力,难得。”
对于华服老者家长式的语气,卫樵心里不喜却也不露在脸上,手指夹着棋子,淡淡道:“棋品即人品,豪迈大气,缺乏细腻。”他从婉儿那里学了这里的围棋规则,一通百通后棋艺突飞猛进,棋路在今天看来更是古怪莫测。
华服老者脸上的笑容一僵,转头诧异的看了眼印空大师,见印空大师摇头又低头看了眼一脸悠然看着棋盘的卫樵,掩饰尴尬呵呵一笑,棋子一落,抬头看向卫樵道:“小小年纪,懂的倒不少。那你说说,刚才外面那三位少年的人品如何?”
卫樵棋子一落,抬头看了眼一脸考校意味的华服老者,神色漠然道:“楚逑,虽然胸无点墨,但也是真性情。陈卓,自以为聪明,却是小聪明,上不得大台面。蒋友,扮猪吃老虎,披着羊皮的狼。”
华服老者眼神里诧异一闪,握着棋子一脸惊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卫樵坐直,不顾众人眼神伸了个懒腰,重重吐了口气。看着三人俱是好奇的眼神,又低头看向棋盘,淡淡道:“楚逑没有才华,但也不掩饰,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该干什么,所以是真性情。陈卓,心思不少**太多,但城府不够,刚才那首诗不是他做的,是个伪君子。蒋友,心思深沉,懂的忍耐,隐藏自己的獠牙。刚才那首诗,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什么人做什么诗,可以从诗里看人,也可以由人见诗。”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一场龙争虎斗的斗诗,在卫樵眼里竟然如此透彻,简单明了。
华服老者与印空大师对视一眼,旋即胸口轻轻起伏,看着卫樵笑呵呵道:“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卫樵看着已经彻底浆糊的棋盘,摇了摇头,道“萍水相逢,胜负难分。”
华服老者脸上的笑容再次一僵,神色变幻,似哭似笑,极其古怪。
卫樵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印空大师道“大师,可要来一局?”
印空大师慈祥的面容满面的摇了摇头,笑道:“施主棋力深厚,老衲不是对手。”
华服老者一听,瞪大眼睛看着卫樵道:“怎么着,你还有绝招没有用?”当局者迷,他如今还没有回转过来。
印空大师只是呵呵的笑着,不点破。卫樵淡然一笑,站起身对着三人抱了抱拳,道:“没有,棋盘上从来就没有绝招。今日实在是叨扰,来日定当回请,今日天已晚,晚生告辞,来日再聚。”
说完,便笑呵呵的对着印空与依韵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依韵如今已经习惯了卫樵的处处出格行为,看了眼显然不凡的华服老者,对着印空大师轻轻弯腰,浅笑道:“那小女子也告辞了大师。”
印空大师看着卫樵的背影微微失神,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依韵速度不快不慢,却迅速追上了卫樵。卫樵看了她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刚一出门就发现香菱坐在窗底下,抱头呜呜咽咽的哭着。
卫樵脸色一变,连忙走了过去,拉着香菱的胳膊急声道:“香菱,怎么了,是不是陈卓他们欺负你了?”卫樵现在懊恼无比,竟然将香菱一个人扔在外面。那三人吃了苦头,定然是撒气在香菱身上。不过见她衣衫整齐,卫樵也轻轻松了口气。
香菱埋着小脑袋,只是轻声呜咽,从声音中听得出,小丫头极其伤心。
卫樵蹲在香菱对面,轻声道“那你跟少爷说,谁欺负你了,少爷给你讨回来。”
香菱越哭越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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