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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了工地,就看见苗大哥和“枣核”两个人结对在截钢筋,三大、上贵等人也是各有活干,大家热火朝天地干着,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谷子走着路的时候已经把口袋里的香烟掏了出来,到了苗大哥跟前,朝着苗大哥大叫:“苗哥!”话到人到,把烟卷已经递到了苗大哥的手上,完了,又给周围干活的几个人都发了烟。
苗大哥看见是谷子来了,也忙放了手里的活,对“枣核”说:“住手吧,我们休息一下。”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钢筋,和谷子走到了旁边无人的地方圪蹴了下来。
谷子用打火机给苗大哥和自己的烟点燃了,也不说话,闷着头只是吸烟。苗大哥想起来前天晚上的事,就问谷子:“家里出了啥事,怎么那么匆忙回家?”
谷子吭哧了半天,才说:“我爹去世了。”
苗大哥一听急了:“你爹去世了你不在家料理丧事,怎么跑这里来了?”
谷子再次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看了看苗大哥的眼神,试探着说:“苗哥,我爹去世的突然,家里的……钱不够用,我想着……由你牵头,给我们‘九号公馆’的弟兄们说说,看看……谁有能力,先借我些……钱,等埋了我爹,我再还大家,你看这个……可以不?”
苗大哥想了会,对谷子说:“兄弟,这个事我想着不是那么好办,你想想,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在这里就是乱搭班,今天你来了,明天他走了,走马灯一样地换,你说他会放心把钱借出去了?当然,这也就是我的想法,你要是觉得有可能的话,哥我还是愿意试着给大家说说。”
本来,苗大哥的话也就是谷子一路上就担心的话,现在苗大哥说出来了,谷子就泄了气,对着苗大哥摇了摇头,说:“你的话有道理,这样的话还是算了,不要叫大家为难才好。”
苗大哥看了看谷子失望无助的样子,对他说:“我这里还有点钱,也不多,满打满地都凑起来也不到两千,给你拿上,总还能减轻你的负担,完了我把我的储蓄卡和密码给你,有多少你都取出来先用了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钱包,在钱包里取出了自己的储蓄卡,递给了谷子。
谷子听了苗大哥的话后,本来想的是拿他的钱也是不合适,可惜这个时候,想着爹还在家里摆着,谷子显得英雄气短,就接了苗大哥的储蓄卡,第一时间想起了“患难见真情”的话了,对着苗大哥深深鞠了个躬:“苗哥,兄弟我谢谢你了!”说完,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
和苗大哥分手以后,谷子就离开了空港的工地,想要回家,可是知道钱没有借够,回去了就还是熬煎,于是,他一个人在河东市区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没有个去处。
中午的时候,谷子有点心急火燎,饭也不想吃,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起来爹还摆放在家里,他都有想哭的感觉。眼看就要到该回家的时候了,因为要是错过这班车,再回旮旯村的话,就得步行3公里的路程,所以谷子决定还是先回家,村里是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总是可以有办法的吧,活人不能叫尿憋死的。
刚刚坐到车上,谷子的手机响了,他忙拿出来一看,是单文月的电话,在自己这落魄不安的时候,谷子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班车上的售票员站在车下面热情地招揽旅客,车上的人怨声载道,都说车该走了,要不的话就超员,超员又是很危险的,司机应该对大家的安全负责。司机坐在驾驶室里,眼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啥,但是旅客的话他好像是充耳不闻,反而悠闲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谷子和大家不一样,他倒没有感觉到焦虑,在他看来,早早到家和自己坐在车上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在什么地方都是个熬煎,就掏出来手机无聊地操作起来,也不知道要看啥。忽然,他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谷子打开了一看,原来是文月发过来的,只见上面写着:“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在谷子看来,文月这个时候来电话一定还是问自己买房子的事,他现在很后悔当初怎么就和她说了那么多的假话,以至于自己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信息回不回呢?要是不回的话,那么,他和文月可能就再没有接近的机会了,要是回的话,自己给她说什么呢?再说,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和她卿卿我我地谈情说爱呢?谷子感觉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想把手机关了,可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关机叫文月产生怀疑,说不定她失去理智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有可能。
车终于开始走了,售票员开始售票,她站在车前面朝着旅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