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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众人为何笑得如此惬意。
原来,萧迦傲写了一首《望江南》:“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
所谓咏物喻人,这“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不就是活生生地比喻韩旭吗?
韩旭少年风流,家中又有些薄产,到京虽为应试,却也不忘去烟花之地逛逛,“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一句,凡是熟识韩旭之人见了,不无会心一笑。
陈关河,你太过分了,自恃才高,竟然在陛下和众位同僚面前羞辱于我!
韩旭气得浑身颤抖,但是厉衡阳面前,又不好发作,此时,萧迦傲举杯道:“韩兄,在陛下面前献词,只为博君一笑,小弟并无恶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厉衡阳连忙接口道:“正是,咏词作乐只为玩笑,切不可伤了和气。”
厉衡阳这么一说,韩旭自然不能发火,只是勉强喝了一杯,然后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咏词为乐,说的好听,博彩的是你,出丑的却是我。陈关河,以后同朝为官,我和你没完!
经此一闹,宴席上明显热络起来,大家都不拘礼节,纵情饮酒作乐。
萧迦傲与厉衡阳坐得最近,无奈之下,只好与之对饮。众人眼下千年难遇的美事,她却只是稍稍打起精神应付一下。
厉衡阳酒过三旬,低声道:“新科状元,你如此才学,实是朕之幸事,朕预备明日封你为翰林编修,为朕编理《元龙大典》,你可愿意?”
翰林编修为正六品,在翰林院掌批答四方表疏,文章应制等事,有时也会陪着帝王读书,品级虽然不高,倒算是一个清闲的美差。更为重要的是,按缙云国的体制,想要入内阁,必先为翰林。厉衡阳如此安排,算是为萧迦傲铺了一条直上青云之路。
“多谢陛下厚爱。” 萧迦傲平静无波地谢道,依旧从容淡定。
“另外,朕还会命你为工部员外郎,你新科登第,少年得意,但是资历毕竟尚浅,好好在部里,和前辈多学习学习吧。”
工部员外郎就是正五品,厉衡阳不仅要萧迦傲熟悉朝廷典制,还让她尽快掌握朝廷实务,显然是用心良苦。
“多谢陛下”此时萧迦傲的话语当中,才多出一点诚意,经过两次会面,他知厉衡阳虽外表看上去爽朗,却是一个外刚内柔,外粗内细之人,不由地对他多出几分好感。
谁知这时候,厉衡阳极为神秘地拿出一卷宣纸,塞在了萧迦傲的手中:“此作是朕昨日所作,爱卿请看,比起朕上次之作,可还有点进步?”
此时,厉衡阳已经改口唤萧迦傲为爱卿,看来这六品翰林加五品员外郎,是铁板上定钉之事。
萧迦傲展开一看,只见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道:“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谁道风流种,唬杀寻芳的蜜蜂。轻轻飞动,把卖花人扇过桥东。”
原来也是咏蝴蝶的,是一曲【仙吕】《醉中天》。
萧迦傲看过以后,用手遮着额头,在下面偷笑:咏物比兴,咏物比兴,也要含蓄一点为好吧,何必如此夸张呢?不过,此作还真是不错,甚有情调。
“爱卿别光顾着笑呀,到底怎么样?”从厉衡阳的表情来看,他甚是紧张萧迦傲的评价。
“陛下,您若是生在民间,也可以一介豪放文人之名流传后世了。” 萧迦傲如此说来,算是甚高的评价。
厉衡阳颇为高兴:“所谓名师出高徒,徒弟尚且如此,做老师的就怎么会逊色呢?”
“谁是您的徒弟?”这次萧迦傲反应慢了,没有领会厉衡阳的深意。
“当然是爱卿你喽。所谓天子门生,难道是白叫的?” 厉衡阳洋洋得意。
这个人,真是不要脸!萧迦傲在背地里暗暗磨牙。不过暗骂归暗骂,倒没有什么嫌恶的感觉。谁知此时,厉衡阳又举起杯来:“爱卿,来,再多饮一杯。”
萧迦傲举起景泰蓝的珐琅杯,与厉衡阳手中的九龙玉杯轻轻一触,顿时指尖好似过电一般酥麻,杯子一滑,掉了下去。
“爱卿,你怎么了?” 厉衡阳口中问道,伸手抓住了萧迦傲的手腕,刚要翻过来,却好似感觉一阵极韧极柔的内力压来,连忙松开了手。
原来,厉衡阳记得范廷方的手腕下面有一颗豆大的红痣,特意在与萧迦傲碰杯的时候用内力试探,谁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