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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二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连玉楼正倚在软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书,大约是听到动静了才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有一半滑落在了地上。
连二走过去,俯身拾起毯子,替连玉楼又盖上,然后伸手在连玉楼额上贴了一下。
「几日不见,爷憔悴了许多。」
连玉楼将他的手拨开,「你来做什么?我以为你们现在都已经不用听我的话了。」
虽然是在生气的样子,但连玉楼到底比连二小一些,年纪一过,又在外厉练了几年,现在看在眼里,连二倒觉得连玉楼的生气更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
「爷还再生我们的气吗?」连二说着在连玉楼面前跪了下来,「所以我是来受罚的。」
「罚你有什么用?罚了,东西就能回来了?」连玉楼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失神发呆一样,嘴里喃喃着,像是自言自语,表情还掺着有几分落寞。
连二低下身给连玉楼磕了个头,「确实,就算要连二这条性命,锦绣河山也不会再回来……」然后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向连玉楼,「其实爷嘴上不肯,心里还是想要救琉琦的。」
连玉楼回神,脸上肃穆而冷淡,「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救他……死一个琉琦算什么,不过是天香阁的一个小倌,但是锦绣河山……」
「可是,爷为什么要在那个紫檀木匣子里方白磷?」
连玉楼一下怔愣住,连二继续道,「爷是没想过要救琉琦,但是爷爷没有打算让锦绣河山就这么被严玉阙带走,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连玉楼想说什么辩驳,但见到连二微笑着,勾人的风情堆上眼角,原本想说的话悉数吞了下去,伸手抚上连二的脑袋,「从来都是你最知我的心思……」
连二万分顺从地靠过去,贴着连玉楼的手掌,还蹭了蹭,本来看起来清冷沉稳的人,一瞬间柔媚了许多,「因为爷最疼和荷风,不是吗?」
连玉楼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当初说要给你一笔钱,让你出去好好过日子,你却要跟着我,忙前忙后,又苦又累,现在心里一定是后悔了吧?」
连二摇摇头,「荷风从来没有后悔过,是爷给了我们第二次做人的机会,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着,用自己的手掌盖住连玉楼抚着他脑袋的手,将他的手扯下来搁在一旁,然后直起上半身,倾身过去,撩起连玉楼身上的毯子,「听连全说,◎香香♂整※理∞爷这几日都睡不好,就让荷风服侍你入睡吧。」说完,就要去撩连玉楼的中衣,但被连玉楼伸手给阻止了。
「连二,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
连二却是笑,执意地撩起连玉楼的中衣,解开他的裤头,「荷风风是爷的人,服侍爷是应该的,爷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不都是让我这么做的?还是……荷风现在的模样不再是爷喜欢的少年样子,所以爷提不起兴趣?」
连玉楼沉了口气,撇开脸笑了一下,然后转回来,「你知道的,我那样做,并不是因为喜欢……」
「我知道……但是爷也说过,你和我们很像,一样没人疼没人爱,所以荷风才想对爷好一点。」
连二这样说着,就要凑上去含住连玉楼胯间还尚自沉睡的物事,突然门「砰」的一声响。两人都一惊,连二反应很快,扯过毯子就帮连玉楼给盖上。
门口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眉目英挺,长相憨厚,微微喘着粗气。
连玉楼认了出来,这是一直跟在连二后头,言语不多,做事勤勤恳恳,老被连三叫做木头的那个樊重。
「樊重,你……」连二正要开口呵斥他,没想到被樊重给打断了。
「爷,对不住,打扰了。」他看了看连玉楼,然后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连二,脸有点虹,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家二爷身体不适,大、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容我先带他去看大夫,如果爷您需要人服侍,我、小的这就让连管家帮爷叫人。」
说完,箭步过来,一把将连二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扛上肩头,又道了声「对不住了」,就扛着连二飞一样的消失在门外。
连玉楼半晌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听到连全在门外问他是否需要去天香阁叫几个人来伺候。
被他们这么一闹,连玉楼心里轻松一些,倒有点哭笑不得起来,「不用,你下去休息好了。」
「是。」
脚步声渐远,连玉楼撩开毯子,毯子底下除了方才他拿在手里的书,还有一只发了黄的草编蚂蚱。连二进来的时候,他正拿着这个蚂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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