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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忙完,那个大包袱重得几乎提不起来,琉琦用力提起来,走了两步却不小心绊倒摔在地上。+奜 凡+他坐起来看看地上那个包袱,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哗」流下来,就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自己只想在年老色衰前赚够了钱给自己赎身,ωωω·τxτxz·cōm最好还有多余的银两让自己能在外头置一处田产,然后安心过剩下的日子。
结果偏教他遇上那样两个人,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索性「啊啊」地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出来,外头有人敲门问「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就一个劲的哭,直哭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了,也没有力气出声了,才停下来。
琉琦用袖子胡乱擦了下脸,脸上的铅粉糊了,斑斑驳驳的,弄得像只花猫一样,他从地上爬起来,将桌上那个包袱里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然后抓过一旁碟子里的点心赌气一样地胡乱塞了两块进嘴里,将嘴撑得鼓鼓的,但是没嚼两下又噎到,于是又满屋子的找水喝。
吃饱喝足总算又有力气了,琉琦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后,将自己的脸洗洗干净,决定去看下连玉楼那边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了。
摸到后厢连玉楼的那间,琉琦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于是又扒开一条门缝,偷偷朝里面看,还是看不到什么。
琉琦犹豫了下,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
房里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酒香,琉琦钻过珠帘,用手扶着晃动的链子,小心不让它们发出声音,直觉地朝软榻上看去,但就只看见连玉楼的衣衫,他心里一咯噔,想连玉楼不会是已经走了吧,但是一旁有鼾声传来。
他回头看过去,发现厉永山正坐在床侧,靠着床柱,睡着了,而连玉楼则躺在床上。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俯下身去打量睡着的连玉楼。他从来没有见过连玉楼的睡颜,连玉楼总是在事后打发自己回自己的房间,或者他坐轿子回自己府上,第一次看到这个在他心里有点暴戾又蛮横的人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与伤害的表情,琉琦多少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他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想碰碰看,但是手还没碰上连玉楼的脸颊,就见他眼睛一睁,露出一对血红的眸子。
琉琦被吓得「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他怎么都不会忘记连玉楼这眼神,当年他醉酒之后失去理性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琉琦手撑在地上往后退了两下,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要连爬带跑地逃出去,谁想连玉楼一下从床榻上扑下来,抓住琉琦的脚踝将他拖住,然后整个人骑在他身上,用手卡着他的脖子。
「去死,严玉阙,你给我去死!」
「爷,咳咳……我是琉琦,你快醒醒!」但是连玉楼像是没有听见那样,手下的力气大得吓人,「厉大哥……厉大哥,救命……」
连玉楼一开始躺在那里,陷入昏沉中,他只觉得自己很热,浑身上下热得快要烧起来一样,眼前晃过很多当年的旧事,严家大院、织房里传出来的终日不绝的「哢哢」声、总是笑眯眯会用草编蚂蚱给自己玩的娘亲,还有几乎记不住是什么样子的爹,很凶的大娘,以及总是欺负自己的大哥。
「你才不是我弟弟,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人!你这个贱种!」
「你娘偷了别人的丈夫,生了个儿子来偷别人的家财!」
「严玉楼,把我的小金牛还给我!」
「严玉楼,你娘该死,不死说不定哪天又迷住了谁人家的官人。」
「你娘怎么可能织得出锦绣河山?那是绫锦院的东西,是严家的东西!」
黑暗的屋子里,他被吊在房梁下,浸了盐水的腰带一下下抽在自己身上,房外是娘不断恳求的声音。
「严玉楼,你这个贼,把你偷的东西还出来!快点还出来!」
不……
不是的!
连玉楼想捂住耳朵,但是那些声音直往他脑海里钻。
住口!住口!住口!
我娘是天下最好的织娘,锦绣江山是她织的,我们没有偷!我们什么都没有偷!
睁开眼,眼前站了个人,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锦罗玉袍。
「别以为穿了这身衣衫就自以为是严家的少爷,严家的公子只有我一个,那就是我严玉阙!你听见没有,只有我严玉阙才是严家正统的唯一的少爷!」
所以你们就不择手段地把我娘,把我娘的心血都统统夺走了!
去死!你给我去死!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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