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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夸自己的词都不忘引经带故,明明长着一脸的妖像,却偏偏要用孔孟思想禁锢自己的道德标准。这孩子小的时候不这样的,任峰不由得想起年少时的种种,笑道:“纯良?我还记得你拿酒瓶子砸人的狠样呢。”掂量一下手里的百威,他怀疑那时候这丫头用的是哈啤的瓶子,“那次,就正元过生日那次,在迪厅跟人干起来啦。你站在桌子上瞎指挥,也不管是谁,一酒瓶子就下去了,结果开得居然是寿星的脑袋。”就这样韩正元也没怪过她一句,还有精神头把吓傻的她从桌子上抱下来。那次事儿过去以后,韩正元说终于知道寿星老的脑门为什么那么大了。
宋学嘉也想起那些,“嗯,那时候也不怎么那么彪,一帮十几岁的中学生也敢上迪厅,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一帮中学生什么都敢干,还总是有能耐平定事非。只是多年后她才明白,那些远远不是依靠他们自己的能力。摇摇头,开口道:“你们都在那打,我傻叉似的助威,就陈蕊像个小姑娘一样吓得只哭。”她举起酒瓶跟任峰碰响,大大的喝了一口,“陈蕊要是不认识我们,也就是一普通的商贾之女。”
“那她也找不着现在这男朋友了,”任峰牵牵嘴角,看向舞台:“总归是好事。”
“找不着更好,”她目光游离,瞥见任峰有点嘲笑的眼神,“不过那样你也认识不了她,是不?”
“我更希望没认识你。呵呵,开玩笑。”歌手已经来了,在舞台上试着设备,任峰仰脖一口,百威见底,“给人当红娘后悔了?”
“有点,”美国大杏仁一个接一个的嚼,看着都让人上火,“其实我……”没想伤害谁,却一不小心伤害了这么多人。
注视着她,等待话头继续她却突然不说了,任峰也没说什么,听台上一个帅哥唱《我恨我连再见都说不出》。宋学嘉没听过,不过感觉没点男子气概。如果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我们的爱会变的多么讽刺/竟然我一直都在陪着你的影子/爱上一个虚拟的位子……他也没听说这首歌,挺伤感的。一曲完毕,随着掌声停止,酒吧里片刻安静。任峰笑笑,开口:“是不是想整正元,没想到整着自己了?”
“我整他干嘛?”她拿瓶子转移视线,描画沙发扶手上细碎的雕花,半晌犹豫的开口,“是不是挺恨我的?”
任峰平视她,一项平静带点老实的他此刻突然很犀利,“你又知道什么了你?”
死就死吧,这憋在心里真不是人受的,“我不该为了收拾韩正元利用了陈蕊。”
“你别没事找事。”他不想提起这个话头,有些事还是得过且过的好。
可是宋学嘉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她不想以后每次见面心里都有个大疙瘩。毕竟大家是朋友,没必要每次都虚伪的笑,然后玩轮子:“我看见你买的那个簪子了,在陈蕊那……”
“得了,”他明显不耐烦,“有些事还是别提。”
“诶,任峰,你有什么火就跟我发吧。真的,我说真的。”那口气就像说,来,打我,不打你就吃老大亏了。后来每每想起这段对白,宋学嘉都觉得自己特贱,特欠揍。
人家把脑袋送上门,他哪有不砍的道理。抓起另一瓶,一仰脖消灭一半,拿瓶口指着她:“宋学嘉,韩正元是缺德,你比他还缺德。今天是你让我说的啊!”人一激动酒劲就上了头,激素分泌过旺,情绪不受控制,“你们俩人斗法,把我们都当猴耍!当棋子用!当你们俩彼此考察的工具!”又是一口猛酒,本意是想冷静,可偏偏起到了火上交酒精的作用,“你是为了收拾韩正元吗?你那是为了彻底断了陈蕊的念头,明知道韩正元是个心不在胸腔里的家伙,明知道他最终跟陈蕊也不能有什么结果,你还是撮合了他们俩……”宋学嘉想辩解,说我没有,没那么想。可惜人家没给机会,“你安的什么心?无非是陈蕊挡了你的路。不过你也够狠,敢走这么一招险棋。佩服你!要是人俩真结了婚,哭不死你个兔崽子!”他吼的声音特别大,向来寡言的人,话像连珠炮一样砸下来,宋学嘉一时没了招架。
徐哥看到这边有动静赶紧过来劝。宋学嘉小声说没事,任峰站起来推着徐哥,一边摆手一边说:“哥,这没你什么事,我不能揍她,虽然我很想。”
再次坐下来,他缓缓语气:“本来这件事我想过去就算了,反正陈蕊也不知道。她非要追求一个不可能的目标,还自以为是幸福。你也不见得好受,我也怪不得你什么。咱几个还是兄弟,时间久了,事情自然就过去了。可你为什么偏偏自作聪明